何富貴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還能怎麼回事?這明擺着你情我願的買賣。她收了錢突然間跑了,我才追上來的……」

喬詩語下意識的反駁。「不是……」

話音還未落,耳邊卻響起了一聲嗤笑,很輕的一聲,卻帶着濃濃的諷刺。

「我看何總這買賣怕是做不成了,還是放棄吧。」

喬詩語臉色一白,想起了那天宮洺說過的話。心下突然一陣悲涼,「明明就是我應邀來談生意,他不守承諾在先,你憑什麼相信他的話來詆毀我?難道宮先生是容城第一就可以胡亂污衊別人嗎?」

宮洺一愣,看着張牙舞爪的小女人,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何富貴見狀忙辯解,「宮總,您別聽她胡說八道。這種女人就是這個德行,不提也罷。倒是我們,不知道宮先生什麼時候有時間?咱們一起出來坐一坐?」

「沒心情!」宮洺突然不耐煩的撂下這麼一句話,半點都沒有給何富貴面子。

何富貴心裡不甘心,臉上卻只能自己找台階,「那等您有心情再說吧!」

「滾!」宮洺突然呵斥道。

剛才那女人的質問,莫名的讓他的心裡突然冒着一團火。眼角的餘光卻瞥向了站在梁淮安身後的喬詩語,這個女人還真的每一次都能給他不一樣的感受。

第一次的熱情,第二次的理智,疏離。第三次的有骨氣,到這一次的楚楚可憐。

尤其是那露出的半截肩膀,凌亂的長髮,還有瑟瑟發抖的身體。突然讓他想起,第一次她在他的身下流淚的樣子了。

「何富貴,還不走?等我帶你回去?」梁淮安看宮洺心情不好,怕惹出什麼事來,下意識的說道。

何富貴這才堆了笑點頭,「不麻煩您,我這就走,這就走。」

房門關上,梁淮安才轉頭看着喬詩語,「你沒事吧?」

喬詩語搖了搖頭,恐懼讓她一時間說不出什麼話來。

梁淮安又道,「何富貴那麼狡猾,怕是還在外面等你呢,我們正好也要走了,不如一起吧!」

喬詩語本想點頭,可回頭看見宮洺突然又搖了搖頭。「不用了!」

說罷,她正要走,腳下又是一軟。那藥性發作了,她整個人都開始燥熱起來。

梁淮安忙伸手扶住她,「你怎麼了?」

宮洺一轉頭,剛好看見這一幕。莫名的,突然覺得胸口那團火氣更加猛烈了。

走過去直接將梁淮安推開,他冷聲道。「你的身份還是不要和來路不明的陌生人太過於接近為好。尤其是,不清楚底細的。」

梁淮安眉梢一挑,「難道你清楚?」

宮洺沒吭聲,直接給了梁淮安一個閉嘴的眼神。

喬詩語開始失去理智了,明明知道眼前的人很危險。可是,熟悉的男性氣息讓她忍不住的去靠近。仿佛只要貼近了,就能汲取到養分一般。

宮洺眸光一沉,「何富貴那個混蛋!」

下一秒他看向梁淮安,「你先走!」

說罷,還不等梁淮安回答,他已經抱起喬詩語朝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