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車,孟陽心裡有些驚訝這建築的風格,就差不多四合院的形式,亭台樓閣樣樣都有全都是風水陣眼的擺放。

孟陽隨即掃了眼王若涵,那小模樣就跟驚掉瓜子的小倉鼠,可愛的緊,忍不住伸手蓋在她的腦袋上笑道:「小呆瓜,快走,不然就扔你在這裡了。」

雖說王若涵是富家千金出身,在看到這院子後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小兒科,完全不敢大聲說話了。

隨着管家的指引四人往院子的主屋走去,一路上都是小聲嚼舌根的人,對於周辭海也是輕蔑的態度較多。

對於這些眼神,周辭海可以說是完全習慣了,誰都覺得他們周家是高攀了,可父親和黃叔卻是實打實的兄弟情義。

剛入主屋原本吵鬧的人聲全沒,大夥齊刷刷的望着周辭海他們一行人,原本忐忑的神情都變的十分的輕蔑,轉身繼續討論起來完全無視了他們。

孟陽從進來到現在,除了清一色的輕蔑之外,再也沒有看到過其他的神情,這讓他很不爽,十分的不爽!

周父看到站在兒子身後的陌生青年心裡忍不住的擔憂,這神醫的年齡也太小心了吧?

「辭海,這就是你說的神醫?」

一身儒雅氣息的周父不死心的掙扎問道。

明白父親的擔憂周辭海也沒有多說,若不是昨晚見識過孟陽的身手,若說貿貿然說他是神醫他自己也會不信。

若是事先知道神醫是這樣的,周父說什麼都不會答應兒子的荒唐要求,但現在情況不容許他反悔只能硬着頭皮硬上了。

周父無視周遭人的臉色,帶着孟陽就往主位走去:「柏哥,這就是我和你提到過的小神醫。」

老早就看周父不順眼的黃柏福恥笑一聲:「周大哥,你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帶進來,這種毛都沒長齊的還叫神醫?」

「黃二叔,人不可貌相別看小神醫年紀輕輕,但他醫術了得。」周父謙和的回道,完全沒在意黃柏福的態度。

這麼多年過來,對於這樣的人周父可以說早就習慣了。

「呵,你們就知道帶些不三不四的人來,我們家大伯要是被他弄出個什麼好歹,是不是你們負責啊!」陳梅尖酸刻薄的說着。

原本就不喜歡這家人的孟陽掃了主位的人一眼,拱手道:「打擾各位了,我這就告辭。」

陳梅見他如此識趣心裡忍不住的大樂,嘴上依舊不依不饒:「哼,還算你識相,想你這樣的小騙子我們黃家一年不知道遇到多少。」

『嘭』

「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那位小神醫別生氣,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今日這個病我就讓你給我瞧了!」坐在主位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忽然拍桌怒責道。

「你就不怕我把你醫出好歹?」孟陽冷笑的問道。

男人神情先是一愣大笑道:「哈哈哈!我黃柏昌就沒有怕的,今天就讓你給我看病了!」剛笑沒幾聲就立馬又咳起來。

那架勢怕是要將自己的肺都咳出來了,孟陽皺眉立馬拿出鐵盒金針立馬扎進穴位,咳嗽戛然而止。

「你這肺疾怕是舊病不醫,才會拖到現在這麼嚴重吧?」說完孟陽抓起男人的手又開始按起來。

孟陽緊接着問道:「氣虛,氣短,我這樣按着你的肺是不是很疼?」

已經疼的快要窒息的黃柏昌冒着冷汗的點點頭,沒錯就是按哪裡已經讓他疼的冷汗直冒了!

基本已經確定病因的孟陽收起針落,那速度簡直讓人眼花繚亂,沒過一會他便讓拿了一盤熱水過來。

將金針拔出洗淨擦乾放回去鐵盒,繞道黃柏昌的背後在穴位上一案,本來胸悶不已的男人立馬忍不住的吐了。

腥臭發黑的血粘成一團的掉落在盆里,在座的各人忍不住的犯噁心。

「我建議你還是檢查檢查一下自己的飲食吧。」孟陽淡淡的笑道,眼神滿是戲謔的盯着黃家二叔。

這話無疑是在告訴黃柏昌有人要謀害他,而能在他食物做手腳的肯定是家裡人,瞬間場上的人安靜如雞。

而坐在賓位的周父等人也鬆了口氣,看到老友能得救,擔憂也就下去了。

此時的黃柏昌將大夥的神色都看在眼裡,心中悲切的可以他冷笑的掃了眼家裡的親戚,他將管家招來:「把他們兩個帶下去。」

得令的管家讓保鏢將黃二叔和他老婆兩人帶走,只留下一堆旁支在旁邊瑟瑟發抖。

「小神醫啊!還真的是要謝謝你救了我,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提出來,我黃柏昌一定給你辦到。」

孟陽沒想到會得到如此大的承諾,心中一喜,看來找他爹的事情有找落了。

「這位小神醫,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孟陽。」

「孟長生的兒子?孟陽!」黃柏昌驚喜萬分的詢問道。

遞藥方的孟陽手中動作也頓住了,收斂住情緒道:「你認識我父親?」

黃柏昌也沒有回答孟陽的話,自顧自的開口呢喃:「難怪手法這麼熟練,難關那麼像他!」

看着去而復返的管家黃柏昌將人招呼過來:「你將宴廳收拾一下,讓大夥們都嘗嘗那心廚師的手藝。」

孟陽對此十分的不解,這人什麼不回答他的問題?難道是.....想到這裡他的視線忍不住的掃過屋子裡的人。

「確實人有點多。」

老練的管家那不曉得黃柏昌的意思,點點頭的應承將人逐一請了過去。

周父見兒子一副猶猶豫豫的模樣,只能伸手將兒子拎走,周雪莉瞧着很聰明的挽住王若涵道:「若涵,我們一起過去~」

原本偌大的主廳此時已經空落落的,只餘下黃柏昌和孟陽兩人。

見不相干的人都走光了黃柏昌才激動的抓着孟陽的手,開始上下打量起來:「不錯不錯,長得像極了你父親。」

「你真的認識我爹!你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裡嗎?」孟陽着急的問道。

「先別急,我們去裡屋說小心這裡隔牆有耳。」黃柏昌神色凝重的說着,畢竟當年孟長生的死十分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