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沒有反對,她的確是不想見他,但是為什麼她卻沒有辦法講給曾耀楓聽。這是她打算埋到肚子裡的秘密,既然是秘密就沒有見光的可能性。

蘇瑾要下車:「既然話已經說清楚了,那麼我們也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雖然十分感謝您今天的請客,但是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所以我們之間也沒有必要再去追究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

一句「陳芝麻爛穀子」徹底將曾耀楓打回了原型,本以為會是十分溫馨的再次相見雙眼兩茫茫的景象,不成想真正的情景卻她的疏離和隔閡,他的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是,在你眼裡是陳芝麻爛穀子,在我的眼裡就是瓊漿玉液,是我造次了,將你已經準備扔掉的垃圾當寶貝供着,既然你已經不想再提過去的事兒了,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再死皮賴臉的糾纏,否則只會讓你覺得難堪。」

蘇瑾用顫抖的右手打開了車門下車,曾耀楓的臉上像是常年積雪不容的山脈,猛不丁地看上去就已經讓人寒意倍增:「蘇小姐,還請你和周宇說一聲,我的家裡突然出了點事情,我就不奉陪了,今天的賬單全都記在我的賬上,屆時我會派我的新秘書來結算賬目。」

曾耀楓離開後很久,蘇瑾仍然是在馬路邊呆呆地站立着,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就好像是瞬間被剝離靈魂的木偶,除了站着便什麼都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