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淼在醫院裡守了很久,直到晚上八點,周正還沒有回來,她從心裡嘆了口氣,看來今天她是沒辦法從這裡離開了。

原以為今天周正來了她就可以回國,去給顧少祥一個交待,可惜,現在一切都泡湯了。更為尷尬的是她放了顧少祥那麼長時間的鴿子本來是想當年和他說清楚的,結果時間一拖再拖,她感覺再這麼下去她回去的期限會遙遙無期。

再看一眼自從去洗澡回來之後就明顯帶着低氣壓的慕亦辰,不由得又嘆了口氣。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就等在門口,也知道自己做得有點過火,她自知理虧,所以特意在門口拿着毛巾準備端茶倒水好好伺候以請求最大限度的諒解。

可是慕亦辰卻對她熟視無睹,他的表情冷峻,從她手中接過毛巾擦拭自己的頭髮。他穿了白色的浴袍,腰帶松松垮垮地繫着,頭髮上落下的水珠順着脖子流入白色的浴袍里,那是一種多麼香艷的視覺衝擊。

可是夏淼卻無心搭理這樣的視覺衝擊,因為慕亦辰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他視她為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