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祥第二天是被飯菜香勾醒的,他的頭很疼,整個人也懵懵的,這是宿醉的後果。他記得他昨天喝醉了酒,然後打電話給了新上任的小秘書,她送他回家,然後他把她撲在床上,他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還清楚地記得那個夏秘書所說的話,她說他肯定不行。

不行,是對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男人來講,最大的侮辱!

他沉着一張臉,肚子卻被這飯菜的香味勾得難受,昨天去酒吧,他只顧着喝酒,吃的東西可以說一點都沒動,這下再加上飯菜香味的刺激,他的胃更覺得空落落的。

他有些疲憊地去衛生間洗漱,然後換好今天上班要穿的衣服,走到廚房門口,這才發現,原來並不是家政阿姨來早了,而是夏淼壓根沒走,見顧少祥正在廚房門口怔怔地看着她,夏淼就仿佛是得了遺忘症的病人,她沒有一點因為昨天說的話不得體而引發的尷尬,她只是淡淡地開口,表情完美得如同一個機器人:「顧總經理,不好意思,因為我肚子餓了,所以借用了您的廚房和菜做了點早餐,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坐下來一起吃。」

夏淼一番話說得客氣且無懈可擊,她裝作昨天晚上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那他總不能主動提起他「不行」那檔子事兒,在圈子裡混,他最看重的就是臉面,他總不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所以他這次只能吃個啞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