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亦辰皺了皺眉頭,緩緩地放開她,低咒:「真是晦氣!」

夏淼此時也意識到慕亦辰碰到了什麼,只覺得受到了侮辱,眼眶都微微發紅。

與此同時,慕亦辰的欲望徹底地冷卻了下來,他調整了一下呼吸,把衣服整理好後,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夏淼,「女人,這次我就先放過你,你要知道,這裡是我慕亦辰的地盤,你該管的管,不該管的就別管,我可不是凌銘軒,我不懂得憐香惜玉,再有下次,你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夏淼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是她願意撞見的嗎?

明明是他不知廉恥,隨處都能發情好不好?

而且她不止一次告訴過慕亦辰她不認識凌銘軒,可是他卻一口咬定自己和凌銘軒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自己就像是他用來泄憤的工具。

「我到底要說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凌銘軒!你和凌銘軒有仇大可以找他去報,你在這裡欺辱我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慕亦辰危險地怒視夏淼,夏淼被他看得發毛,雖然身體都因為恐懼微微發抖,卻直直地對着慕亦辰的視線絲毫不退縮。

慕亦辰的手撫上她的脖子,手掌在她脖子上摩挲,「對啊,我和凌銘軒有仇,我要找他報,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有句話你說的很對,我就是用你泄憤的,你要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凌銘軒。」

慕亦辰的雙手驟然收緊,夏淼的脖子被他緊緊勒住,和慕亦辰右手接觸的皮膚泛着紅。夏淼肺內的呼吸越來越稀薄,她雙手緊緊抓住慕亦辰胸前的衣服,她只能怒視他,她甚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喉嚨痛得幾乎能冒出火來。

慕亦辰突然鬆開手,夏淼被推倒在地,她一隻手撐地一隻手護住被掐得通紅的脖子劇烈地喘氣。

慕亦辰冷笑着看着她:「女人,你就如同我腳下的螞蟻,我弄死你不過是我想不想的問題,所以有時間在這裡跟我叫囂,還不如去求求老天讓凌銘軒來給你抵命,興許我就放了你也不一定。」

本以為夏淼被如此粗暴對待早就嚇破了膽,不曾想即便受到如此摧殘夏淼依舊是一身傲骨,「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夏淼的聲音乾澀且喑啞,又因為長時間的咳嗽有些破碎,卻堅定如常。

可不管如何,夏淼此時不正幫着他在打擊凌銘軒嗎?總之他要的是結果,只有失敗者才會去注重過程。

就在這個時候,先前被慕亦辰推開的女人已經穿好了衣服貼了過來,她及胸的波浪長發散在胸前,深V的領口勾勒出來飽滿的輪廓,艷紅色的長裙更襯得她膚白勝雪。

她的臉上還有尚未褪盡的潮紅,一雙明眸更是因了剛才的情事染了些醉人的慵懶,她柔若無骨地靠着慕亦辰,有意無意地把自己的胸口遞到慕亦辰眼前。

此前看到這個女人的背影夏淼只覺得眼熟,卻沒細想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所以當那個女人把正臉展現在夏淼面前的時候,夏淼已經被驚得外焦里嫩。

那個女人居然是方倩,是慕老太爺身邊的女人,是慕亦辰名義上的奶奶,但是他們倆,卻絲毫不知羞恥地在白天就在慕亦辰的院子裡做出那等苟且之事,這和畜牲有什麼區別?

夏淼鄙夷地看着慕亦辰,仿佛看着一堆垃圾,這個人是有多噁心才能夠說服自己對自己的奶奶下手。

慕亦辰也看出夏淼眼裡的不屑,他只覺得她的目光扎人,使得他心裡煩躁。

他又不能讓夏淼看輕了他,畢竟她只是他的工具,而他是她的主人,這個世界上哪裡有工具嫌棄主人的道理。

他強撐着笑意摟緊了方倩的肩膀,「就是方倩,也比你好得多,最起碼,疼人這方面,就比你強太多。」

夏淼冷哼了一聲。

方倩卻沒聽出慕亦辰話里的奚落意,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疼人」這個詞上,她羞赧地沖慕亦辰笑,右手還在慕亦辰的胸前畫圈圈,聲音里似是撒了蜜一般,「亦辰,你怎麼能這麼說嘛。」

慕亦辰為了噁心夏淼,強忍着不耐煩勾了勾方倩的鼻子,「說你床上功夫好你還不樂意?」

方倩嘟嘴,「你真壞。」

夏淼看着兩個人郎情妾意的模樣只覺得胃裡翻湧,一個堪稱種馬的慕亦辰,一個不知廉恥的方倩,兩個人勾搭在一起真是絕配。

夏淼不想再看他們兩人,從地上爬起來便往別墅里走,卻不想被慕亦辰抓住了手腕。

「你去哪兒?」

夏淼皺着眉頭看他,她還能去哪兒,不進去難道要看他們兩人乾柴烈火表演活春宮嗎?他們有興趣表演,她可沒興趣觀看。

「放開。」

慕亦辰心情頗好地挑眉看着她,「怎麼着,女人,你吃醋了?」

「吃醋?」夏淼打量了一下站在慕亦辰旁邊笑得花枝亂顫的方倩,「她有什麼資格讓我吃醋,我又怎麼會因為你吃醋,我只是你泄憤的工具,哪裡配有什麼情緒呢。」

慕亦辰被她那句「我怎麼會因為你吃醋」氣的胸口起伏,這個世界上為了他吃醋的女人多了,她吃不吃醋又有什麼關係,可是他就是受不了她說話的那種語氣。

他暗下決心,遲早有一天,他會讓夏淼死心塌地地愛上他,沒什麼事情比讓死對頭的女人愛上自己更值得高興了不是嗎?

慕亦辰摟緊了懷裡的方倩,眼睛卻是看着夏淼:「今天你就待在外面,不准進去。」說完就摟着方倩揚長而去。

他一直在等夏淼叫囂,沖他辯駁,甚至同他吵架,每每將張牙舞爪的夏淼被欺辱得無力反抗慕亦辰都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可是夏淼沒有,進門的那一刻,他狀似無意地瞥了她一眼,只見她一個人單薄地站在那裡,面上看不出什麼憤怒的情緒,就如同一個絕美的娃娃一般,毫無聲息。

一進客廳,慕亦辰就放下了搭在方倩腰間的手,臉上的笑意也掛不住了,整個人突然冷了下來。

方倩感受到他的變化也覺得詫異,這個時候的慕亦辰才像是他,冷靜、漠然甚至有些陰鷙。他少言寡語,臉上沒什麼表情,冷漠得如同萬丈寒冰。

她知道他只是跟她玩玩,就像他先前的那些女人一樣。

只要有女人往他身上貼,長得漂亮,還算乾淨,他總會接受,只是女人熱情如火,他卻時刻保持清明,她的確是愛死了他那副寡淡的模樣。

她在他身邊坐下,主動用嘴唇貼向他的耳垂。

這樣的場景在這棟別墅沒已經不是什麼奇聞,以至於僕人在看到主人和陌生女子在沙發上纏綿的時候只是低垂着眼把沖好的茶放在桌子上就悄聲離開。

慕亦辰認出了這個女僕就是早上同夏淼交談的那個,於是他推開了方倩喊住了她,「你叫什麼名字?」

方倩一聽慕亦辰居然問那個女僕人的名字便來了火氣,她嬌滴滴地去蹭慕亦辰,「亦辰。」

慕亦辰只是冷冷地看了方倩一眼,方倩就被嚇得再也不敢說話。

阿桃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所以當慕亦辰叫住她的時候她的身子抖了抖,聲音都在微微顫抖:「我叫……叫……小……小桃」

慕亦辰把她叫到跟前:「少夫人身體不舒服,你出去看一下。」

小桃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說了聲:「是」就要出去。

就在小桃要出門的時候,慕亦辰又叫住了她,小桃又是一陣心悸,「別說是我讓你去的。」

方倩撇嘴:「什麼嘛,不就是用來報復凌銘軒的工具,你又何必真的費心。」

怎麼能不費心?夏淼是握在他手裡可以用來和凌銘軒交易的籌碼,所以慕亦辰可以隨便欺辱她,卻一定得保證她安然無恙。

這是兩個男人的角逐,期間一定得有一個旁觀者來見證他的輝煌,顯然夏淼就是那個最合適的人選。

慕亦辰淡淡地瞥了方倩一眼,不動聲色地甩開她附在他胸前的手,「我還有些事情要辦一下,你自己呆着。」

說完,他便徑直離開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