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先是讓我舒了一口氣,可是隨即我又後怕起來,如果額娘聽了她的話不在查下去,那是我的福氣,可是倘若真的查將下去而查到了我的身孕,那麼她的這句話足可以把我害死,這孩子明明就是圖爾丹的,那是在我出逃之後,他與我唯一的一次歡愛,只是那一次他卻是在狂醉之中,或許連他自己也不記得了吧。

我只想着身上的冷汗就一直冒,再看向可拉,她再與額娘說着什麼我已然聽不進去了,我只覺得一陣暈眩,頭痛欲裂,或許她也沒有害我之意吧,她並不知我已有了身孕啊。

天,我只盼那時間慢着些過,只盼那大夫走到半路就馬失前蹄,就無法趕來才是最好。

大夫啊,請原諒我的咒語,我只是想保住我的孩子,保住我來之不易的孩子啊。

一碗水輕輕的放在我的面前,嘈雜聲終於沒了,屋子裡靜悄悄的,我看着那碗水,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