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涵說的有些崩潰,壓抑的窗外讓她的心異常的脆弱。淚似乎也像是湊熱鬧似的,不自覺的便滑了下來,順着臉頰,落下冰涼的一道,她抬手使勁的擦擦,嘶啞着聲音道:「可那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季揚,你沒必要把慕容銘也拖下水,沒必要把慕容集團拖下水。」

「你曾經說你愛我,你愛我入骨,可你就是這麼個愛法嗎?季揚,我們難道就不能好聚好散嗎?你非要把這一切都變成永久的恨嗎?」夏斯涵哽咽了起來。她幾乎可以肯定,夏邑集團和慕容集團的事情,絕對和他脫不了干係。

季揚聽着她嘶啞的低吼聲,心尖又狠狠的抖了抖。原來,沒有最痛,只有更痛。這顆心,還是會因為夏斯涵的聲音而顫動。

「如果說愛你不能讓你銘記,那麼就恨吧。斯涵,曾經我想過要一生一世對你好,可每個人都是身不由己的,我的苦衷你從來都沒看到,我的心酸你從來不聞不問。既然如此,那就變成永久的恨吧。」恨一個人,也算是把他銘記在心了,不是嗎?季揚眉毛抖抖,想哭,卻哭不出來。只是仰頭,把腦袋探出去,讓房檐下的雨水順着臉頰,稀里嘩啦的淌過,留下一臉的冰涼涔然。

夏斯涵被他近乎吶吶的聲音嚇得心神俱顫,她雙手握緊手機,慌裡慌張的道:「不,季揚,是我說錯話了,你讓人收手好不好,我錯了,是我的錯,你願意怎樣針對我都好,你別拿夏邑威脅我了,好嗎?」夏斯涵有些崩潰。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為什麼今天偏要下雨?她呆在這兒,明知道事情緊急卻完全沒有任何辦法去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