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思琪下意識收回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往哪裡擺放,到最後只能抓住自己的衣角,恨恨地瞪着夏斯涵。

尹思琪的那一巴掌打得真的夠力道,夏斯涵的頭直接被帶到了一邊,鮮紅色的爪印頓時就顯現在她白皙的臉上。

一旁的姜儒爾不動聲色,努力忍住心裡的心災樂禍,不讓自己笑聲出來。

回過神,夏斯涵緩緩地抬起頭,面無表情,異常的平靜。

那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尹思琪看着夏斯涵木乃的表情,以為她是被自己一耳光打傻了,不由得威風起來。

臉色一時間多了一些得意。

哪知道,尹思琪的得意才剛剛爬上臉頰,夏斯涵一巴掌便甩了過來,打的尹思琪直接摔倒在地上。

這一巴掌可比剛才尹思琪打的那一巴掌有力度得多。

「你打我?你敢打我?」尹思琪趴在冰涼的地板上不可置信地抬頭看着夏斯涵,嘴角掛着一抹紅色的血跡。

她沒想到夏斯涵會還手。

以前的夏斯涵是多麼膽小懦弱任人欺負都不會告狀的一個人,而現在……

尹思琪不敢想象,究竟是什麼讓她夏斯涵發生了這麼翻天覆地的變化。

難道真的是因為夏斯涵看穿了她在慕容銘身上耍的小手段,看穿了她多次的設計陷害、挑撥離間,而忍無可忍了嗎?

尹思琪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其實夏斯涵只是重生了一次而已。

「我怎麼敢打你?打你不是我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我想不想的問題。」夏斯涵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尹思琪。

哪怕此時此刻的夏斯涵臉上印着粉色的巴掌印,但是那印子絲毫擋不住她的風華絕代。

看到這樣的夏斯涵,尹思琪的心猛然一縮:這樣的夏斯涵就像是剛剛盛開的曼珠沙華,無比的耀眼。

儘管如此,尹思琪還是不服氣,她並不比夏斯涵差,為什麼慕容銘眼裡卻只容得下夏斯涵的身影。

「哼,不過是一個只會靠着男人而活的女人罷了,你要是氣不過我當初在慕容銘面前拆穿你個季揚的事,儘管來報復我就好,為什麼要教唆慕容銘針對尹氏集團,這對你有什麼好處?」越想心裡越不平衡,尹思琪直接對着夏斯涵爆出了心中的怨氣。

「你說什麼?」這下輪到夏斯涵吃驚了。

她教唆慕容銘對付尹氏集團!她什麼時候教唆慕容銘對付尹氏集團了,她怎麼不知道。

「夏斯涵,你別裝傻,要不是你教唆慕容銘,他怎麼會處處跟我們尹氏集團作對?硬生生從我們手上搶走了所有尹氏正在承包的項目,導致尹氏集團所投進去的錢都打了水漂,血本無歸!」尹思琪越說越恨,眼睛像充了血一般的紅,紅得滲人。

現在尹氏集團所有的流動資金加起來也不過是八十多萬,而所有的銀行也都不願意貸款給他們。

眼看着尹氏就要垮了。

如果尹氏沒有了,那麼她尹思琪就不再是高貴的尹氏千金,那時候的她將會過着自己從來都看不起的生活。

想到這裡,尹思琪有些瘋狂了。

她絕對不要過沒有物質生活的日子。

「夏斯涵,你為什麼不去死?」一塊比男人的巴掌還要大的石頭自尹思琪的手中飛出,直直地對着夏斯涵的頭砸去。

這石頭要真的砸中夏斯涵的頭,怎麼也得導致重傷。

……

「啪嗒」石頭砸在地瓷磚上,發出響亮而清脆的聲音。

「姐,你沒事吧?」夏勒斯突然出現,拽着夏斯涵的手臂用力一扯,險險地躲過了飛來的石頭。

「沒,你怎麼來了?」夏斯涵搖搖頭,疑惑自家弟弟怎麼會突然出現。

不過要不是夏斯勒突然出現,那塊石頭她估計是躲不過去的吧。

「我要是不來,你不就被外人欺負慘了啊!」夏斯勒對着尹思琪投去一個冰冷的眼神。

「斯勒,你怎麼來了?」一見到夏斯勒,姜儒爾立馬揚起甜甜的笑,快步小跑到夏斯勒身邊,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

那個模樣怎麼看怎麼像小女孩見到自己男朋友時的模樣。

看的夏斯涵總覺得怪怪的,具體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我要是不來,我姐就被人打死了。同樣是夏家人,你怎麼不幫着姐姐,反而在一邊任由一個外人欺負她?」夏斯勒責怪地看了一眼挽着自己的姜儒爾。

接着又對着始作俑者不善地警告:「尹小姐,我知道你和我姐姐有過節,但是當眾傷人,威脅他人的生命安全是犯法的,我們有權利告你。」

「哼,尹氏快沒有了,我還有什麼好害怕的,現在,我只想要夏斯涵也不好過。」尹思琪冷哼一聲就朝着夏斯涵所在的方向跑去。

看那樣子,是想要和夏斯涵拼了。

然而才衝到一半就被一到身影擋住了去路,正是夏斯勒。

「你給我滾開。」尹思琪想也沒想就伸手去推夏斯勒,想把他推開。

奈何男女的力度懸殊太大,尹思琪施加在夏斯勒身上的力氣充其量不過是給他撓痒痒。

而夏斯勒也不敢真的把尹思琪怎麼樣。

他是個男人,男人該有的風度他還是要維持。

一時間兩人僵持不下。

「你們在幹什麼?」隨着一聲怒吼,夏建昌怒氣沖沖地從樓梯口大步流星過來。

看了一眼臉上帶着巴掌印的尹思琪,又看了一眼身邊同樣臉上有巴掌印的夏斯涵,事情的大概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無非就是兩個女人正在在開展撕逼大戰,而大戰的導火索應該就是慕容銘。

畢竟尹思琪對慕容銘的感情是整個商業界都知道的。

「儒兒,把事情的經過一字不差地說一遍。」看着沉默不語的尹思琪和夏斯涵,夏建昌將頭轉向一旁的姜儒爾。

所有人都在場,姜儒爾也不敢亂說,只能將事情的經過一字不差地敘述了出來。

語畢,在場的人都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同情的,責怪的,不屑的眼神統統對向尹思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