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離,你別血口噴人,別以為誰都和你們一樣卑鄙。」傾城沒有忍住,頂了回去。

「呵,你不過就是聽到我和黎若那樣說,心裡嫉妒罷了,所以用這樣卑鄙無恥的手段把我引過來,這樣你心裡就痛快了,對嗎?」

負離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和得瑟的笑容,因為這讓他覺得,無論怎麼樣,傾城都愛着他。

傾城看着他,不屑地說道:「呵呵,你這副自戀的模樣,讓人看起來,還真是噁心,你以為我和那賤女人一樣,只會耍手段?你可別忘了,你拿掉了我的孩子,我會因為你和那賤女人聊天而吃醋嗎?那我是在犯賤。」

到了這時候,負離還是能勾起她的情緒,這是不好的,所以她要改。

「對,你就是在犯賤!」負離隨意地說着,一句話,又輕易地擊敗了她,但是她高傲地不認輸,這次,絕對不能輸,絕不能!

「呵呵,你不是什麼都不怕嗎?你不是很堅強嗎?好啊,那你就在這裡好好和蝙蝠相處吧。」

負離說完,便轉身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還不忘把門鎖上。

負離走了,房間沒有了他的身影,可是蝙蝠卻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不停地撲騰。

傾城看着這樣,害怕極了,也許是她膽小,從小到大,她都不能接觸這類飛禽,就算是一隻蒼蠅,也會嚇得她魂飛魄散。

眼下,她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她只想避開蝙蝠。

她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把自己關在浴室里。

進入浴室以後,傾城抱着腿坐在了地上,過往發生的事,歷歷在目,是誰讓她變成這樣的?是誰讓她如此狼狽不堪?呵呵,沒想到到最後,把她逼到這樣境界的人,是她自己。

若不是她一直纏着負離不放,她又怎麼會落在這樣的地步?負離又怎麼會有機會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負離說的沒錯,一直都是她自己犯賤罷了。

她覺得好累,真的好累,不想再理會這些事,就想這樣長睡不起,一切都淡忘了。

這樣想着,她覺得自己腦袋一片空白,一個重心不穩,摔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半夜,一個人影悄悄地打開了傾城病房的門,這個人影從外面走了進來,不同於白天,這人影顯得小心翼翼的。

仔細一看,誰也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是負離,誰也不敢相信,堂堂的大總裁,這時候會有這樣的動作。

負離進入病房以後,便朝病床前走去,見傾城沒有在床上,心裡低咒了一聲。

這死女人,難道不知道自己剛做完手術,身體虛弱嗎?大晚上的不睡覺,去哪兒了?

他環視了一周,發現浴室的燈亮着,他輕輕地走到浴室門口,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傾城出來,於是便扭動了門的把手。

門沒有鎖上,很容易便打開了。

映入負離眼帘的是這樣一幅畫面,傾城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已經變成了青紫色。

負離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已經停了,突然想起了她的那句話。

她問:「負離,就算你知道做手術我和孩子都有危險,你也會堅持嗎?堅持救黎若?」

現在,她的孩子沒有了,是不是也跟着孩子……

負離不敢想,他第一次覺得害怕。

「醫生,醫生,醫生在那裡?」負離一1把抱起傾城,嘶吼了起來,他真的害怕了。

由於負離的聲音太大,又帶着着急,黎若醒了,她打開門走了出來,看見了負了緊緊地把傾城抱在懷裡,臉上全是焦急之色,眼裡充滿了恐懼。

黎若走上前去,看着負離,詢問道:「離,傾城她怎麼了?」

負離沒有理會黎若,抱着傾城從黎若身邊擦肩而過,像是沒有看見黎若一般,他的眼裡,此時只有傾城。

黎若怎麼也沒有想到,負離會因為別人無視她,她捂住那還復原的傷口,撐住了長椅,慢慢地跌坐在長椅之上。

傷口的疼痛,心裡的委屈,一下子全涌了上來。

她好恨,好恨。

憑什麼,她做了這麼多,好不容易才讓負離恨透了傾城,可是,現在這女人隨便的一個動作,都能夠牽動負離的心,讓他亂了方寸。

她和他在一起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他臉上出現這樣的神色。

白天,她要睡下的時候,傾城的一聲喊叫,負離馬上起身離開,由於着急,差點一個踉蹌,這得有多在乎,才能這樣?

現在,他居然這裡傾城,浴室她的存在,她決不能讓傾城在出現在他的面前了,她要讓傾城消失。

負離抱着傾城來到醫生的辦公室,看着醫生,着急地說:「醫生,醫生,你救救她,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