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半夏的手腕處紅了一大片,像是一大片通紅的胎記一樣,在她雪白的肌膚上蔓延來了。溫半夏吃痛,她感覺一股灼熱的刺痛感從身體的各個部分傳來,緩緩地刺痛着她的心臟。她努力安撫着自己的情緒,努力地去忽視手臂上白色的水皰,但是眼淚還是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走開……」溫半夏哽咽,推開溫泱,直直地跑進衛生間嘔吐了一通。

她把被燙傷的手臂放在水龍頭下方,冰涼的自來水衝到手腕處,溫半夏這才覺得刺痛感有些減弱。然而這種感覺只是暫時的,水流一斷,那種灼熱的痛覺接着又湧上來。溫半夏只好決定去醫院一趟。

這個時辰顧青仁沒有在家,顧安爵也在公司加班,溫半夏只好一個人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往了醫院。溫半夏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次路過這一條條巷口,一個個街道,在她看來自己的一生似乎都在醫院中來來回回。有些時候,是為了身邊摯愛之人;而大多數時候,更是自己的顛簸流離。

溫半夏這樣想着,不自覺覺得心裡好難過,就連手腕上的灼熱的痛覺似乎也變得不那麼強烈了。不知不覺間,醫院的輪廓已經出現在溫半夏的面前,溫半夏在醫院門口下了車,向司機付了錢,便匆匆跑進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