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沈琪兒是個笨蛋嗎?還是她是上天派來故意折磨我的?!那她衝着我來啊,為什麼要讓半夏受這樣的苦?!」

顧安爵心裡波濤洶湧,他緊緊地攥着溫半夏的被子的一邊,這上面濕漉漉的一片,顧安爵自己也不知道他幾經在這裡哭過幾次了。

「碗裡的湯又涼了,看來還得去拿去熱熱。」顧安爵拿起桌子上的小碗,輕輕地泯了一口,自言自語的說道。

現在是夜裡凌晨兩點半了,這一晚上顧安爵沒有一刻的休息。自從得知溫半夏因為得知自己流產的消息而當場暈厥了之後,顧安爵便把公司的所有事物全都拋給了顧殊俞處理,他自己一個人來到醫院,一刻不離的陪伴在溫半夏的身邊。

顧安爵提起保溫盒走在走廊上,儘管現在已經不早了,但是走廊上的燈光自然亮堂着,就和白天一個樣。在醫院裡的人是沒有白天和黑夜的概念的,他們心裡唯一的標準就是病床上躺着的那個人的狀態――他是醒着還是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