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瀰漫着一股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午後的陽光透過窗台暖暖地灑在病房裡,灑在溫半夏薄弱的嘴唇上,她的臉色依舊蒼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就連這濃重的陽光都不曾在她的臉上留在一絲光亮與溫暖。

顧安爵緊緊地盯着溫半夏禁閉的雙眸,期間護士為了檢查病情來來了許多次,顧安爵都不曾把視線在溫半夏身上移動過半分。

另一邊,沈琪兒和她的母親自覺得站在房間的一角上,一邊小心翼翼地喘着氣,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着顧安爵的表情,病房裡的空氣就像是凝固了一般,讓處在這個房間裡的每個人都窒息難受。

其實說實話,沈琪兒從來沒有見過顧安爵臉上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雖然顧安爵生性冷酷,但是這種冷漠絕對不會出現在家面,從顧安爵的眼神里看出他對自己的憤怒和怨恨,沈琪兒這也是第一次看到。沈母更是有點緊張不安,先不說這件事確實是自己的女兒有錯在先,就憑顧安爵此時此刻的心情,沈母心裡不自覺就有幾分心虛,連顧安爵看向自己的眼光都覺得灼熱了幾分。

顧安爵緊緊盯着溫半夏,一方面他確實心裡掛念着溫半夏,害怕她再有什麼突發的情況,自己陪在身邊也好有些照顧;而另一方面的話,他也可以趁機躲開沈氏母女的眼光,不去看那張不願相見的面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