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什麼孩子?你們在說什麼?」顧安爵聽到醫生說出那樣的話和倍感惋惜的表情,心底有了清清楚楚的答案卻萬分不敢相信。顧安爵此時只覺得脖子像是被勒住一樣喘不過氣來,鬆了松自己的領帶,顧安爵像是在印證什麼不可思議的真相一般壓低了聲音,緊緊望着那醫生,問道,「你是說,她之前懷着孕,是嗎?」

那醫生也覺得有些詫異,身為丈夫,卻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懷着孕,必定是有什麼隱情,可是又不好做無謂的干擾,只好點點頭,道,「是的,看您的樣子,似乎是不知道,那還是多關心一下您的妻子吧……」

那醫生說完,欲言又止地看了眼顧安爵,搖搖頭轉身離去。顧安爵卻沒在乎他的眼光,雙手低垂着,眼珠不知該望向哪裡,低聲呢喃着,「懷孕?懷孕?!那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半夏,你現在那麼不相信我麼?我有那麼不堪讓你連懷孕都不肯告訴我是麼?為什麼呀……」

一邊說着,顧安爵去了溫半夏在的病房,坐在溫半夏的床邊,股安爵只覺得心裡不知是何滋味。又是好幾天沒有相見,可是一見面,卻是這樣的場景,顧安爵握緊了拳頭,咬着的下嘴唇隱隱有些泛白。

溫半夏閉着眼睛,臉色蒼白的不成樣子,顧安爵從被子中摸索出溫半夏的手,握在手中舉到自己唇邊,仍是一片冰涼,讓顧安爵心疼不已。他心中的溫半夏不是這樣子的,他的溫半夏,溫柔,可愛,善解人意,可是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開始疏遠,兩顆心的遠離,究竟是因為什麼?顧安爵不想去想,也不願去想。他仍然記着兩個人深愛的那個時候,沒有那麼多的糾結,沒有那麼多的仇怨,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兩個人的相愛,所有的一切都是順理成章。可是現在又為什麼成了這般模樣?顧安爵百思不得其解,他寧願相信,溫半夏自己都不知道懷孕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