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為什麼,就是討厭。」顧殊俞低垂着眼睫,一絲目光都沒有投向溫半夏。溫半夏看着顧殊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對於顧殊俞從前的經歷,溫半夏想要敞開懷抱去給予些溫暖,可是顧殊俞卻始終拒人千里之外,在自己周身裹一層冰霜,任誰都不能接近。

靜默良久,溫半夏轉身離開了,沒再說什麼,只是在轉身的時候嘆口氣,很輕很輕。

顧殊俞卻猛地抬起了頭,那聲微不可聞的嘆息,像一把錐子似的刺在自己心裡。顧殊俞原是對溫半夏有好感的,可是近來見她和顧安爵如此親近,嫉妒漸烈,終於被恨意蒙了眼。顧殊俞對溫半夏的愛意其實並不曾消失,只是被恨意埋藏起來,暫時迷失了。這時候溫半夏的嘆息在顧殊俞聽起來,就像是在同情自己一般,讓顧殊俞萬分不能忍受。

顧殊俞望着溫半夏的背影,逐漸握緊了拳頭。

吃飯的時候,只有任雅偶爾和兩個人搭幾句話,溫半夏和顧殊俞再沒說什麼,氣氛有些尷尬,任雅有些無奈,便也靜默下來安心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