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被打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陳鈺舟拖了起來,頭按在酸池旁邊,此時我就像野獸一樣,體內的憤怒在咆哮着,恨不得把他扔下去解氣。

陳鈺舟雙手捏着我的手腕,剛才的囂張氣焰全都不見了,求饒道:「張超,別……」

這回他只說了這麼幾個字不是因為他特別有骨氣,而是因為他的喉嚨被我緊緊地掐住,他說不出更多的字來。

「別,殺我……」

我的太陽穴都漲紅了,我在戰場上殺過很多人,可是脫下軍裝我沒有殺過任何一個人。不殺陳鈺舟我真不解恨,他用我最重要的人來威脅我,但要是殺了他,我還配自稱是一個軍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