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門口,既不推門,也不走開,好像在等着老甘的答案似的。我的心砰砰直跳,一直在想着,如果一會兒被發現了,我該怎麼解釋我是誰。

「人啊,也不能什麼事兒都想着錢。我這老東西,偏偏就老而不僵,我還有點兒情懷。在我這裡,駿然如果不姓張了,那就不是駿然了,和姓韓還是姓柳都沒關係。今天別說是你要動駿然了,就算是明天是韓坤要動駿然,只要我老甘不死,那就沒有這個可能。「

柳榮的聲音也沉了下去,剛才開玩笑打圓場的語氣都消失不見了。

「你還記得張駿呢,張駿都死了多少年了,呵呵。」

「他死了多少年了,也是我的小兄弟。我答應過張駿,一定會幹好駿然公司的財務,那個時候駿然還是一個小魚廠,但沒影響。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不管駿然變成什麼樣,我都會替張小兄弟守住這份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