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的開門聲引來了兩個女人的注意。

李柔翹着蘭花指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來直視着蘇寧說道:「何夫人,太陽都要曬屁股了才起床呢,看來是昨晚失眠了啊。」她的目光里有掩飾不住的得意。

蘇寧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兩個女人為什麼會在這裡談笑風生,「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即使心裡已經有了那個答案,蘇寧還是不甘心的問。

「呀?姐姐你不知道嗎,昨晚宿哥哥就已經把鑰匙給我了呀,他說以後可以隨便出入,這個家等於是我的家呢。」蕭嬋娟一臉驚訝的站了起來,無辜的表情讓人從來不去質疑她說的每句話。

蘇寧握住襯衫,勉強的笑了一聲說道:「是嗎?既然這樣你就在這裡呆着吧,畢竟剛回國,肯定沒有地方睡,何宿有給你安排房間嗎?」

蘇寧努力的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李柔看見蘇寧的強裝鎮定,輕笑了一聲,尖銳刺耳,眼神嘲笑至極。

蕭嬋娟拍了拍胸口,呼了一口氣,一副剛才被嚇到的樣子說道:「宿哥哥說讓我住在他的隔壁,說會安靜一些,但是我剛才進去看見有好多雜物,我就讓搬家公司都放進最右邊保姆的空房間了。」

她大概是站累了,邊說便坐到了沙發上。

蘇寧滿腔的怒火:「如果你認為我的床單和衣櫃裡的衣服是雜物的話,那你大概是眼瞎了吧,我想但凡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那是有人在住的房間。」

蘇寧覺得她真是不該忍耐了,小三都打上門了自己還這麼懦弱。

話音未落,大門被人打開,何宿一臉笑意的走了進來,她的委屈瞬間湧上心頭。

還沒等她再次開口,旁邊的蕭嬋娟抽泣聲打亂了她所有的委屈。

蕭嬋娟撲 倒何宿的懷裡,略帶委屈的抽泣道:「宿哥哥,我不知道隔壁是姐姐的臥室,我只是把東西搬出來寧姐姐就罵了我,如果我知道這時寧姐姐的房間,我寧願去住保姆房。」說完還抬頭抹了下眼淚。

蘇寧真的覺得蕭嬋娟不去演戲可惜了,她的委屈還沒說出口便被蕭嬋娟惡人先告狀,她可以感受得到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

蕭嬋娟似乎還覺得不夠,轉身梨花帶雨的對蘇寧說道:「寧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不要生氣了,也不要再罵我了,我一直以為你和宿哥哥住一間房,所以我才沒去想旁邊的房間會是你的房間。」

蘇寧抬頭看向何宿,他的眼睛裡是不可置信以及失望。

一瞬間,蘇寧也想哭,想把滿腔委屈通通告訴何宿,可是她只能看着。何宿一把將蕭嬋娟攬進懷中,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便轉身走。

然後是他冷冷的聲音傳來:「你以後有就住保姆房吧,好讓你擺清自己的身份,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直接扔了,不用洗了。」

餘音落下,留給她的只有刺耳的摔門聲。

蘇寧苦笑了一下,她好像已經適應了這個男人的絕情,昨晚的夢也只是夢而已,她永遠不能奢求何宿會把對蕭嬋娟的溫柔給她,哪怕只是一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