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齊齊哈爾下了飛機,我就凍成了棍子,雖然提前買了貂,但還是好冷好冷,覺得渾身都處於冰窟里。接機的車提前都安排好了,就這十幾分鐘,我覺得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冷過。

「媽,您怎麼樣?冷不冷?」以前我們也回來過,但都不是最冷的時候,這都三九了,全年最寒冷的時候。我一再強調讓我媽在外面千萬不要哭。

這哭的話,可直接掛冰在臉上了。真的是潑水成冰,今天的氣溫是零下十八度,我裹得就露出眼睛,身上還貼了四個暖寶寶。我媽完全悲痛得不能自已,全部都是我幫她收拾,幫她弄的。

我一直都覺得她跟我奶奶沒什麼感情,應該沒有這麼悲痛。我是難過,可也不是那種要死要活的悲痛。但是我媽完全將對我爸爸的感情帶入進去了。

我媽木然地搖頭,任由我們帶着她到了老家,老家的房子應該是這兩年蓋的,很新。以前我們回來的時候,沒有這樣好。那個時候爸爸媽媽的工資都不多,每年給的孝敬自然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