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帶上警車的時候,完全沒有掙扎,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只有等,等夜陽來,等律師來,否則我絕對不會開口。這一切既然是別人精心設計,那目前的邏輯證據是沒有問題。

我何必要喊冤枉,這些人本來就是奉命抓我的。誰知道我剛從警車下來,就被許多記者圍住拍照,警察居然都沒有幫我擋下,更沒有讓記者走開。

這是一整套的流程,都是正好安排好,我面無表情地聽着記者的各種問話,我是一句都不會開口說,但是不排除有警察的作秀。雖然將我說成是疑似兇手,就差直接給我定罪。

這樣的局面我不害怕,卻怕我媽他們擔心,更對雲顏的死悲痛,我實在不想配合演出。也許我表現得害怕一些,才會有某些人滿意吧!

我被推進看守所,並沒有立刻被審問,而是被關進小黑屋。這個小黑屋是真的一絲光亮都沒有,伸出手指在眼前晃動,都看不見一絲一毫。我抱着膝蓋,縮成一團,人在看不見的情況下,聽覺就會異常敏銳。我甚至可以聽見牆角蟑螂爬過的聲音,一開始當有蟲子蹦到我身上的時候,我還會發出尖叫,但是過一會就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