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周的時間,肝源找到了。

也就意味着,我要為莊逸陽生下這個孩子,手術安排在下周一,還有三天的時間。

而楊瑞在業內人人喊打,無人合作,進行中的項目,全部都暫停。

現在還沒有涉及賠償,否則就會連累我。

我坐等他打電話求着答應當初的條件。

然而卻沒想到他狗急跳牆,直接飛到臨城闖到我爸的病房裡。

在走廊上就開始嚷嚷着,我婚內出軌,現在聯合野男人,逼着他離婚,還打擊他的公司。

總之在他的口中,我十惡不赦,水性楊花,就應該立馬浸豬籠。

我趕過來的時候,他正罵得起勁,「梅子姐,幫我!」

如果讓我爸媽聽見,那後果不堪設想。

這位梅子姐,來歷不凡,否則莊逸陽也不會安排她貼身跟着我。

楊瑞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可是她的速度再快,也沒有阻止我媽的到來。

「楊瑞,你再鬧下去,給你送警局去!」我壓低聲音警告着楊瑞,一個大男人學女人撒潑。

當初我被他逼得那麼狠,也沒有在公司大鬧。

「好啊,那就讓警局的人看看,你給老子戴綠帽子,懷野種,現在勾搭野男人逼死我是吧!我要是死,你們全家沒一個能活!」楊瑞看見我媽,那更是大聲地喊着。

我媽站在那搖搖欲墜,死死地盯着我,「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們離婚了嗎?」

「媽!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您聽我解釋!不是我,不是的。」我語無倫次,面對我媽,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解釋,怎麼說。

我恨不得現在拿刀剁了楊瑞,我爸生死關頭,他居然鬧到醫院來。

當初讓他拿錢救人,我爸媽等着他這個做女婿的來,他幹什麼呢?

只顧威脅我離婚,現在卻做出這等豬狗不如的事情。

「林靖雯,你就是個婊,子!」楊瑞話還沒有喊完,就被梅子姐抽了一個大嘴巴子。

抽得好!

就得抽得他這張臭嘴說人話為止。

護士過來,將圍觀的人趕走,也呵斥我們,處理家務事,換個地方,不可以在病房大喊大鬧。

梅子姐將楊瑞拽到樓下,我媽使勁拉着我,「既然你說不是的,那現在去檢查,看看你到底有沒有懷孕?」

我淚如雨下,「媽,你別這樣,別這樣!」

瘦弱的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居然拖着我走。

「那你就是懷孕了,卻不是楊瑞的孩子?」我媽死死地盯着我,如果我不說實話,今天是過不去了。

我默認地點頭,還未開口解釋,就被我媽抽了一巴掌。

「你走,我沒你這樣的閨女!怪不得有人給你打錢,又幫忙尋找肝源。你這是自己不願意救你爸,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爸就在這中間沒了,你這輩子就跟那野男人過嗎?」我媽失望地看着我,跌坐在椅子上。

這是她第二次用這種眼神看着我,第一次是我非要嫁給楊瑞的時候。

「不,媽,不是的。我願意救爸,我現在就打掉孩子,用我的肝,好不好?」我跪在地上,搖着我媽的腿。

不管怎麼解釋,我媽都已經認定我是那白眼狼。

用我的肝,不管那合同,不管莊逸陽,我不能沒有爸爸媽媽。

如果他們都不要我,我在這個世上就沒有親人了。

我哭着去找醫生,要求他讓我上手術台。

但是醫生強烈拒絕,先手術後人流,會出人命的。

現人流後手術,我爸已經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