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航策的吻變得越來越急促,陳盈盈甚至能聽到他的喘息聲。

陳盈盈有點麻木的被抵在牆壁上,腦子裡想了很多,她一心想要攀上商航策這棵大樹,趁他對她還有興趣,也許現在是個機會。

可陳盈盈心底有個聲音讓她不要這麼做,她不想讓商航策看不起,以為她是個輕賤的人。

之前在會所的設計,那是有目的的為之,借着在商航策喝的酒里下了點東西,才會讓他醉的那麼快,可現在,陳盈盈不想這麼輕易的把自己交出去。

有點底線,才不至於讓一個男人看輕。

陳盈盈用足力氣,再次把商航策推開。

「商先生,我……」

陳盈盈搓着手,有點結結巴巴的。

商航策的眉頭輕擰,臉上的怒火更甚了些,語帶嘲諷:「陳盈盈,你用這麼多的手段就是為了纏上我,還自甘墮落的當小姐上門服務,現在還學貞潔烈婦,給誰看呢。」

陳盈盈怒火一起,有點憤怒的瞪着商航策,「商先生,我請你放尊重一點,你從哪看出我是小姐了?」

商航策輕蔑的看着陳盈盈,從褲兜里拿出錢包,打開取出一疊錢,一把塞進她的手裡,「你們這一行我懂,不就是要錢,這些夠我買你一天。」

他挑起陳盈盈的下巴,財大氣粗的樣子,「錢?我多的是!只要你像那一晚一樣取悅了我,我不僅給你一筆錢,沒準我還會幫你報復一下劉澤楷,我想這就是你的目的吧。」

陳盈盈一愣,眼神閃了好幾下。

不得不承認,商航策這個提議,她很心動。

她算計這麼多,為的就是能借商航策的手,讓劉澤楷狠狠地栽一大跟頭。

千思百轉,陳盈盈反手把商航策抵在牆壁上,媚眼如波的朝他一笑。

「商先生說的是真的話,我可以考慮看看的,我不出來賣,但如果服務的對象是你的話,是我的榮幸。」

陳盈盈湊近商航策,吐氣如蘭的說道。

在監獄五年,她連被逼着向人下跪的事都做過,何況是取悅人這種事情。

監獄的黑暗,讓她學會了一個道理,想達到目的,有時候就算放下自尊又怎麼樣。

商航策眼裡閃過嘲諷,捏陳盈盈下巴的手一個用力,疼的她悶哼出聲。

「陳盈盈,幾年不見,你就輕賤成這樣了,你父母泉下有知,不知道心寒成什麼樣子。」

聞言,陳盈盈的眼裡忍不住的閃過了濃烈的恨意。

她心裡越恨,面上越是嫵媚的笑着。

她挑逗的在商航策的胸口上畫着圈圈,「商先生,這麼好的氣氛,你要是說這麼多的廢話,我會懷疑其實你不行。」

商航策的眼眸一深,沒有男人,會不介意女人說他不行。

他低頭吻住陳盈盈的嘴唇,這次的動作更加的激烈,幾乎要把她拆吃入腹一樣。

陳盈盈大腦一陣缺氧,只覺得會死在商航策高潮的技巧下一樣。

她感覺到商航策的大手靈活的在脫着她的衣服,結果腸胃竟一陣翻騰,感覺有東西欲往喉嚨口上沖。

她缺氧的腦袋一下子變得清醒了過來,雙手抵在商航策的胸口上,想讓人離開點。

「商先生……我難受想吐,你先放開我……」

陳盈盈被吻的含糊不清的哀求。

商航策鬆開她的嘴,冷笑一聲,「陳盈盈,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別想給我耍花樣。」

陳盈盈本來想解釋一下,可是剛開口,「哇」的一聲,吐了他一聲……

看着商航策身上的穢物,她的臉色登時變得慘白。

商航策陰沉如水的瞪着陳盈盈,然後一聲不響的進了臥室里。

陳盈盈手腳冰涼的走到客廳的中央,揣測着商航策會怎麼對付她。

好好地機會,就被她一手給打爛了。

就在陳盈盈度日如年的時候,商航策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頭髮都是濕的從房間裡出來,一臉慍色的指着對面的沙發讓她坐下。

「商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胃突然不舒服……」

陳盈盈結結巴巴的解釋。

商航策緊繃着臉沒有說話,陳盈盈搓着雙手,硬頭皮的繼續說道:「我吐你一身是我的錯,我可以賠你衣服,但這也不能全怪我。」

陳盈盈說着,撿起地上的盒子遞給他,「我現在是一家物流公司的快遞員,今天送貨的客戶剛好有你,不過我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提前知道你住在哪裡,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麼久才上門的。」

商航策挑了挑眉,表情更加的陰沉,「所以,你這是在怪我?」

「我哪敢,我還指望能攀上商先生,為我躲過劉澤楷的報復,你現在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怪自己都不敢怪你。」陳盈盈腆着笑臉,好話就跟不要錢的往外冒,「今天的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想我怎麼補償都成,不過我的胃現在有些不舒服,所以可不可以先欠着?」

商航策只是盯着陳盈盈。

陳盈盈被看的有點發毛,不過還是挺着脊背,故意鎮定的看着他。

「陳盈盈,幾年不見,變了很多,連起碼的自尊和傲骨都丟了。」

商航策如此說道。

陳盈盈一愣,隨即不在乎的笑了笑。

「商先生要是有我這樣的際遇,也會覺得傲骨和自尊在現實面前不值一提,連命都沒法保證,拿什麼說自尊。」

商航策微微眯眼,落在陳盈盈身上的眼神變得銳利無比,似乎能看透人心一樣。

「你走吧。」

良久,商航策如此說道。

陳盈盈愣了下,還是整了整衣服,朝他點點頭就走。

走了幾步,想了想,陳盈盈又轉過身說:「商先生以後有需要,又憐惜羅小姐小,可以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電話號碼。」說完,她把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放在桌子上。

「陳盈盈,為了報復劉澤楷,你連做雞都心甘情願了,饑渴到毛遂自薦的地步。」

商航策拿起紙張,不無嘲諷的說道。

陳盈盈無所謂的一笑,「商先生,我只是把握屬於自己的機會。」

商航策卻是不屑的笑着。

陳盈盈沒有再多嘴,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