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莫言安完全沒有發現,自己這個無意間的動作,給身邊這個男人帶來了多大的刺激。

恐怕沒人告訴過她,她方才那副模樣有多麼的吸引人吧。

「該死。」忽地,車內傳來一陣十分小聲又隱忍的聲音。

「恩……什麼?」

莫言安擦着擦着,忽然口腔內一陣濕潤。

什麼情況!

她居然被強吻了!

「喂,你幹什麼啊!」

莫言安想要反抗,可是安天昊根本就沒有給她喘 息的機會。

他的動作非常的強勢,而且還是一聲不吭的,直接就將她按倒在身下,強行侵入她的口腔之中。

莫言安屏住呼吸,死死的守住,不想讓他得逞,可沒想到安天昊既然伸出手在她身上開始放肆的遊走,莫言安忍不住叫出聲來,而他就趁機將舌頭侵入進去,他的吻是那麼的來勢洶洶,讓人難以承受。

從未和人如此親密過的莫言安,頓時間感覺到一陣暈頭轉向,一陣酥麻的感覺瞬間遍布全身,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就算是以前和華晟,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不知不覺中,莫言安的口腔之中瞬間充滿了一股清新的又陌生的味道。

最後,她竟然開始回應他。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迅速地張開了雙眼,推開了眼前這個男人,漲紅着臉惡狠狠的看着他。

「你這個死流氓,死變 態。」莫言安氣急敗壞地想要伸出右手想打他的時候,卻被對方給狠狠的抓住了。

「你以為我還會再給你機會打我?」安天昊用威脅的眼神看着她,簡直就像是獵人盯着獵物一般。這樣的感覺讓她太不自在了。

「放開我!混蛋。你這個死流氓,我要喊人了。」莫言安一邊往後退,一邊想要拉開車門,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車門居然被鎖住了,怎麼開都開不了,安天昊鉗住她的手,絲毫不給她掙扎的機會,最後將她整個人都圈在了自己的懷裡。

莫言安瞪大了雙眼,望着眼前這個陌生又俊俏的男人,實在是不能理解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就在他想對自己進行再一次侵犯的時候。她閉上眸子,咬咬牙,竟然狠狠的上前咬住了他的下嘴唇,而且咬的還比較狠,一下子血痕都出來了。

安天昊輕蹙眉頭,感覺到一絲疼痛,可面上卻沒有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

他用深邃幽暗的目光望了她一眼,沒有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莫言安屏住呼吸,神色怪異的望着他開始流血的下嘴唇,氣氛一下子變得僵硬,她一動也不敢動。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應該要逃走才對,可是看着這樣的他,莫言安根本就不敢動。

他的眼神實在是太讓她害怕了。

安天昊伸出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有些奇怪的看着手指上的血跡。

這是什麼?

血?

這種東西居然會出現在他安天昊的身上。

他眼眸收緊,神情突變,他緊緊的盯着眼前這個女人,看不出他是憤怒,還是生氣。

莫言安下意識的避開他的眼神,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怎的,內心就盪起一陣恐懼。

「女人,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敢讓我受傷的女人。」

真是厲害,昨天打了他一巴掌。現在又要弄破了他的嘴唇,這個女人簡直是膽大妄為。

莫言安一邊喘着氣,一邊假裝鎮定。

安天昊緊緊的捏着她的下巴,讓她強迫直視自己的雙眼。

「是嗎?先生?那我可還真是榮幸啊。」莫言安波瀾不驚的吐出這樣一句話。

「給我過來!」安天昊的一張俊臉頓時面露兇相。

「你想幹什麼呀!你可不要亂來呀!」莫言安頓時有些慌了,就連假裝鎮定都假裝不了了。

只見安天昊抬起了手,他還以為誰要打她呢!

莫言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可是她等了許久,並沒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而是在右臉頰上感覺到了一絲冰涼的感覺。

她猛然一驚,不由的顫抖了一下,張開雙眼,竟然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正在擦拭着自己有些腫脹的右臉。

雖然很疼,可是擦上去之後那涼絲絲的感覺,倒也是舒服。

她一下子也是驚呆了。

看着他一臉認真的幫自己擦藥的樣子。莫言安的腦子瞬間就懵逼了,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也許是盯着他太久了,惹他不滿了吧?她忽然感覺到右臉一陣疼痛,他好像是故意用力的一樣。

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咬着嘴唇,輕輕地喊出一個「疼」字。

她原本以為自己都已經很疼了,對方起碼會憐香惜玉吧!

可沒想到他卻越加的變本加厲,還重新抹了一些藥,重重地在莫言安的臉上一按,將她臉上那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全部都摸了一個遍。

「我說你能不能輕一點啊!可疼死我了。」莫言安嘴上雖然嘟囔着不滿意,可是心裡卻不由得泛起了一陣暖意,心中甚至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一開始她讓自己來買藥,就是為了給自己擦藥嗎?

那他還搞那麼多花樣幹什麼?

這個男人的想法可真是夠難以理解的。

「怎麼,你也知道疼啊!」安慶好冷冷的說道,手上的力度不由的又加重了一些。

莫言安低下頭不說話,靜靜的忍受着。更不敢去看他嘴角的傷口了。

安天昊替她擦好藥之後,又重新把藥放回了袋子裡。

莫言安也不知道怎麼了,一下子就忘記了剛才還強吻自己的事情,看着他嘴角上的傷口,心裡頓時還有些愧疚,竟然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可是明明就是他先強吻自己的呀,她咬他有什麼錯?

不過,她心裡雖是這麼想的,可是嘴角卻忍不住先道歉了。

「那個,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哦,那是有意的嘍。」安天昊好淡然的說道,一下子說得她啞口無言。

「誰讓你亂親的呀!要不是你突然親我的話,我怎麼會咬你啊!」莫言理直氣壯的說道。

安天昊沒有回答她,只是將手裡的袋子扔給她,乾脆利落的打開車門只說了一句,「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