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一輛轟隆作響的摩托車駛進小區。看着周圍熟悉的樓房,蕭辰眼裡滿是深深的複雜。

在米國五年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讓蕭辰無比想家,思念自己的家人。但是在這離去的五年中,家中還不知發生了怎樣的變化。用近鄉情怯來形容蕭辰此時的心情,再適合不過了

當然,蕭辰此次歸來最重要的一個目的,就是找到當初害的他險些喪命的杜天龍,讓這傢伙付出應有的代價。

不過,不是現在。因為此時此刻,他要趕緊去看看自己的父母和妹妹蕭馨。

然而,正當蕭辰停好車準備上樓之際,花壇邊兩個蹲着抽煙的黑西服引起了他的注意。

「哎,杜少也真是的。自己上去辦好事,讓咱倆在樓底下吹西北風。」

「嘿嘿,你不懂,杜少這次要搞的妞可水靈了。聽說還是當初被咱們杜總派人搞死的那傻逼的妹妹。嘖嘖,在仇人家裡搞仇人的妹妹,還是杜少他會玩。」

他這番話還沒說完,早已面如沉水的蕭辰便一腳踢起地上的石墩子,砸在了其中一個黑西服的胸口上。

這石墩子少說幾十斤重。那黑西服當時便吐了口血、昏死過去。

「操,誰……」另一個黑西服猛地站起,蕭辰直接一記手刀砍中他的脖子。這一擊不至於要他的命,但已經足以讓他睡到天亮了。

蕭辰無心顧及這兩個傢伙,邁開大步朝樓上衝去。這兩個黑西服口中的「傻逼」無疑就是說的自己,而他們口中那個杜少,必然就是杜天龍的親生兒子杜遠!

蕭辰疾步衝上了樓。但是在三樓昏黃的燈光下,就看見自己的父親蕭國棟倒在血泊之中。

「爸,爸!」蕭辰蹲在地上,用力搖晃着父親的肩膀。蕭國棟沙啞着嗓子道:「快,救人……」說完,便昏了過去。

父親身上遍布着二十多處瘀傷,還有兩道猙獰的刀口。蕭辰感覺自己的心也被千把鋼刀穿過一般,當下卻只能先將父親扶到牆邊,繼續大步奔向樓上。

不足三十平米的小出租屋中,滿臉淚痕的蕭馨被綁在床上,手腳分別被固定在床的四個角落,整個人呈現一個「大」字。

她雖然只有十七歲,身材卻已經發育得格外傲人。此時蕭馨身上的襯衫更是已經被潑得濕漉漉,更使得春光乍泄。

而在她旁邊,杜遠一邊毫不客氣地將雪茄煙灰彈在蕭馨滑如凝脂的皮膚上,一邊欣賞着眼前青澀少女嗚嗚悲鳴的樣子,臉上滿是淫蕩笑容:「臭婊子,老子追了你整整半年,連哄帶騙你都不肯跟老子上床。怎麼樣,現在後悔了吧?」

「嗚唔!」蕭馨眼裡滿是深深的驚恐和憤怒。就算再選一萬次,她也絕不會和害自己哥哥葬身魚腹的混賬的兒子交往。

「嘿嘿,老爹當初留你一命、不讓我動你,我可管不了這麼多。今天我就先來嘗嘗鮮。」杜遠嘿嘿淫笑着,大手緩緩逼近着蕭馨的雙峰。蕭馨緊緊閉着眼睛,發出聲絕望而悽厲的哀鳴。

然而,正當杜遠準備趴到蕭馨身上之際,背後卻傳來陣鑽心的疼痛。一個碩大的花盆直接在他背後炸裂開,疼的杜遠呲牙咧嘴。

「操,特麼是誰……」杜遠剛回頭準備罵罵咧咧,蕭辰一個箭步衝進出租屋裡,用記結結實實的上勾拳,將杜遠重重打飛在牆上。

上勾拳的力量直達下巴,杜遠直接被這一拳打得眼冒金星,掉了兩顆門牙。

被綁在床上的蕭馨瞳孔一縮,又驚又喜,發出聲驚喜和詫異參半的「嗚嗚」聲。杜遠踉蹌站起身,罵罵咧咧道:「草,你是什麼人?敢壞老子的好事,知道老子是誰嗎?」

「龍騰集團董事長杜天龍的獨苗兒子,平江圈子中混的最差的一個,杜遠。」蕭辰嘴角微微勾起,戲謔笑道:「許久不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蕭辰。」

「草,你算哪根蔥……」杜遠下意識罵了一句後,仔細一琢磨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他的頭上居然掉下一滴滴冷汗來:「蕭……蕭辰?你不是被我爹打死,扔進白水江餵魚了嗎?」

蕭辰淡淡笑着道:「你是不是特別希望我已經死了,這樣你就可以放心大膽欺辱我妹妹了?」

一個已死之人又站在自己面前,饒是杜遠膽子再大,也不由得嚇得雙腿發抖。他扯着嗓子,朝樓下大吼道:「張天李澤,你們兩個他媽的怎麼把的風?趕緊給老子上來!」

「如果你找的是你那兩個廢物保鏢,我勸你別再喊了。」蕭辰給自己點了根煙,戲謔笑着走道杜遠的面前,「他們聽不到的。」

「你……你幹了什麼?」杜遠強裝鎮定,克制着內心的恐懼。蕭辰卻不多廢半句話,抬起一記鞭腿,重重抽在杜遠的雙膝上。

咔咔兩聲脆響,杜遠慘叫一聲,整個人都攤在了地上。蕭辰只是用了百分之五十的力量,便直接踢折了杜遠的膝骨。如果他有意,完全可以直接踢斷杜遠的小腿,讓他血染白牆。

蕭辰轉身為蕭馨鬆了綁,杜遠如灘爛泥般攤在地上,抱着自己的雙腿鬼哭狼嚎起來。

蕭辰卻又冷不丁攥住了他的雙手,淡笑道:「這兩隻狗爪子剛才摸我妹妹的胸了對吧?」

不等杜遠顫抖開口,蕭辰便微微一掰,直接讓杜遠的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蕭馨不知道這是種怎樣的痛苦,但是那連續咔吧兩聲,足已證明杜遠今後再也沒辦法用手吃飯了。

眨眼之間,杜遠變成了個手腳具廢的廢人,躺在地上歪着頭昏厥了過去。

蕭辰冷哼一聲,直接將自己抽完的煙頭按在了杜遠的額頭上。杜遠嗷的慘叫一聲,卻又吃了蕭辰一記重拳。

「很好,跟我裝死是吧?」

看着杜遠這番悽慘的樣子,一旁的蕭馨感到陣陣發愣。

五年不見,她不知道自己這個已經被民政局開了死亡證明的哥哥,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