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意滿是為難的看着陸琪,雖然他是許哲浩的貼身管家,可整個許家基本的事情還是溫珍說的算。

陸琪和溫珍關係親密那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鍾意從懂事起就知道自己的職責所在,自然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即便知道陸琪的做法不對,態度也不好過於強硬。

陸琪見他不再開口,得意的一笑,便大搖大擺的走到詩晴雪的面前,嘲諷道,「有時候我真佩服你,臉這種東西這麼好,可你為什麼就是給臉不要臉,非要厚着臉皮賴着哲浩哥呢?」

詩晴雪看着冷嘲熱諷的陸琪並不理睬,而是轉身繼續收拾書架。

陸琪見她不搭理自己,心中一陣不爽,快步上前用力將詩晴雪推開,讓她知道不搭理自己的後果有多麼的嚴重。

頓時,只聽咔嘣一聲,詩晴雪的後腰竟然直接撞到了書桌上的角上。

鍾意見狀,正欲上前,卻見詩晴雪深吸一口氣,好似什麼都沒發生般抬頭看向陸琪,淡然道,「我在做老闆安排的工作,僅此而已。」

言外之意,詩晴雪沒有搭理她的必要。

這下,陸琪更加不爽了。

她嘴角微挑,不爽道,「呵,你還會頂嘴了是吧,看來你還是沒認清自己的身份,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差距。」

說着,她抬起手,準備給詩晴雪一個巴掌。

卻不等接觸到她的時候,竟然被鍾意一把攔住,陸琪連忙轉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鍾意,威脅道,「鬆手。」

鍾意沒有鬆開,而是開口道,「陸小姐,書房是少爺最在乎的地方,還請您不要在這裡鬧,這若是損壞了什麼東西,到時候沒辦法交代。」

「她可以在這裡,為什麼我就不可以?」陸琪指着詩晴雪,不滿的質問着。

鍾意看着惱羞成怒的陸琪,依舊有條不紊的解釋道,「這是少爺的安排。」

一句話,鍾意讓陸琪無話可說。

「看來你也被這隻狐狸精給迷惑了,好,我現在就走,真是看着你們這些人我就覺得噁心。」

最後兩個字說的格外重,鍾意低頭招呼一聲請,陸琪瞪了一眼詩晴雪,便如同賭氣般離開了。

鍾意餘光瞥了一眼詩晴雪,見她一切正常,便快步追了上去。

聽見那聲熟悉的關門聲,詩晴雪喘了幾口粗氣,揉了揉自己剛剛被撞的後腰。

雖然疼的她自冒冷汗,可她卻似乎已經習慣般,並不在意。

待緩和片刻,她連忙回頭,滿是緊張的檢查一下書桌上的所有東西。

認真檢查一番,確定上面的東西沒有任何異常後,方才鬆了一口氣,不自覺的呢喃道,「幸好沒事。」

……

雖然在陸琪跑出別墅後鍾意緊跟了過來,並解釋一番,可陸琪最終還是帶着一肚子的氣回到了許家老宅。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算了。

想着,陸琪來到溫珍的房門前,她停在原地,調整一下呼吸,見自己沒有問題後,敲了敲門。

得到溫珍的允許後後,陸琪方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此刻坐在椅子上低頭看書的溫珍見陸琪過來了,連忙笑着招呼道,「琪兒你回來了,辛苦了吧?」

說着,溫珍本能的看向陸琪的手,可見她手上空空如也,且一臉不悅,溫珍連忙關切道,「怎麼一副不高興的模樣,是不是誰惹你了?」

陸琪搖了搖頭,抱歉道,「對不起伯母,我沒把書拿回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和我說說,我給你做主。」

「我還是不說了,免得您生氣。」說着,陸琪低下頭,甚是委屈的擺弄着手指。

溫珍卻一把拉過陸琪的手道,「琪兒,你這個人啊,哪裡都好,就是太容易委屈自己了,你儘管和伯母說,伯母為你出氣。」

陸琪見溫珍如此說,立刻紅着眼眶道,「伯母你真好。」

於是乎,陸琪添油加醋的將自己在別墅遇見詩晴雪的事情同她敘述了一遍,溫珍聽罷,啪的一下不滿的拍着桌子,連忙叫來了管家,叫他把許哲浩叫來。

管家馬上轉身去辦,溫珍對陸琪拍着肩膀安慰道,「琪兒你委屈了,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讓那混小子給你一個交代,我倒要看看,那小狐狸精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幻藥了,竟然迷得他里外不分。」

「伯母你別生氣了,氣大傷身啊,再說了,哲浩哥一定是被那個女人迷惑了才會這樣的,這件事怪不得哲浩哥的。」

語畢,溫珍用手戳了一下陸琪的腦袋道,「你呀,真的是被感情沖昏了頭腦,真是不知道那混小子哪裡好,竟然讓你這麼死心塌地。」

陸琪靦腆一笑,道,「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哪裡好,可就是喜歡的不得了,以至於眼裡根本容不下其他人。」

陸琪對許哲浩的心意溫珍看在眼裡,如今又聽陸琪這樣說,直接拍着胸脯保證道,「放心,只要有我在,你就是我認定的許家兒媳婦。」

「謝謝伯母。」陸琪開心的笑着。

許哲浩因為接到老宅管家的電話,所以下班後沒回別墅,便直接回到了老宅。

他剛踏進大門,不等開口,便聽啪的一聲,一個巴掌毫無徵兆的甩在了他的臉上。

許哲浩震驚的看着自己的母親,帶着溫怒質問道,「你可以打我,但是在打我之前,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嗎?」

「呵,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還要我說嗎?」溫珍憤怒的盯着許哲浩,好似他做了十惡不赦的錯事一般。

許哲浩呵笑,反問道,「我做的事情多了,誰知道你說的是哪件?亦或是從哪裡聽見被人歪曲的事實,又拿來質問我呢!」

說着,他的目光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陸琪。

陸琪目光閃過一抹慌亂,連忙上前勸說道,「伯母你別生氣啊,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才是,咱們還是坐下來慢慢說。」

說着,陸琪上前攙扶溫珍離開,奈何溫珍卻絲毫不動,只是死死的盯着許哲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