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箱啤酒。」這是方茴坐下之後第一件做的事情,說的第一句話。

關小愛皺着眉頭,看着她,不過才不到48小時,她的臉色蒼白,嘴角和眼角都還有淤青,她不敢想象,這傷是那個方茴愛了5年的男人所打的。

不忍直視。

「方茴,你和秦澈他……」

「小愛,咋們不說這個了,晚上我們不醉不歸,我要好好的大吃一頓,不就是分手嗎?我還承受得起,不至於要死要活,我愛了那個男人5年,到頭來被罵婊子,被打臉,我認了。是我方茴犯賤,愛上那樣子的一個男人,還一愛愛了5年,我認栽。」

但那個時候只有關小愛知道,方茴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內心裡是傷心的。

不是什麼人都能那麼瀟灑的說分手的,在沒有感情都不可能,更何況,方茴愛秦澈愛了5年,多少個日夜,不是一句話就能割捨掉那麼多的情感的。

方格說,「那種男人有什麼好傷心的,我告訴你,任何打男人的女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方格,你他媽的知道個屁,要不是你,我至於和他分手,別得了便宜還在這裡說風兩話。」

方茴的脾氣很沖,這一點以前就知道。

以前若是有人敢欺負她,她絕對是那種能拿起啤酒瓶一把砸到人家頭上的人。

而不計後果。

「方茴,我告訴你,要不是老子那天幫你攔下,你早被你那個前男友打死了,現在你居然敢跟我說分手是因為我,那天晚上喝醉的又不是只有我。」

「行了,方格,吃東西,別說了。」

這是第一次關小愛知道人家名字叫方格,而不是方哥。

然後接着,四個人都沉默了。

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方茴開了一瓶酒,咕嚕嚕的往嘴巴里灌卻被那個方格一把攔下的時候。

她在方茴的眼中看到了無奈。

一頓飯,坐在對面的兩個人拼命的猛喝酒,而關小愛一個人吃這鍋里的美食,食不知味,何二叔在抽了第二支香煙看到關小愛捂着鼻子時,終於放下,和她一起吃着鍋里的食物。

「二叔,要不要你勸說一下你的朋友。」

「勸說什麼。」

「這么喝酒不好。」

「小愛,別忘記了,是你的朋友先喝的。」

於是在這一場四個人的飯局之中,詭異的很。

關小愛拍着圓溜溜的肚子,而方茴的眼中透着醉意。方茴比關小愛高出半個頭,於是她撐着她的身子,兩人的走路都有些晃動。

「何景岩,你知道嗎?那個女人就是個傻子,那個男人將她打成這個樣子了,居然到現在還念着人家。」

何景岩一直不說話,直到許久。「你喜歡上人家了。」

「不可能。」

「那以後就離的遠一點。」

對,不喜歡就離的遠一點。

「那你對那個侄子的前妻呢?你在想什麼?」

這問題何景岩卻回答不出來。

何景岩拍着方格的肩膀,「是你送,還是我送。」

方格笑了笑,「你送人家回去吧,那女人現在看到我怕是想要打死我。我還是不出現在她面前為好。」這話其實一點不假,方茴確實有一種看到他就想要揍死他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