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一個雜亂,零星卻又能串連起我一生的夢。

夢見我八歲那年,父皇剛考了我和七哥的學問,按照往常一樣,我總是輸給七哥,父皇便在師傅面前笑着搖頭,「朕的這個兒子啊,就是愛顯擺小聰明,不上道,不上道!」

他看七哥的眼神和看我的眼神一直都不一樣,看我便多了幾分客氣,跟自己的兒子客氣,這本來是皇家極為尋常的事情,父皇甚至對太子哥哥都是這樣的客氣。

說客氣,這話本來就客氣,其實,是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