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道:「寶安王言之有理,本宮在處理這件事情上,確實是有失偏頗,但是,本宮也並非是存心偏袒,了解過前因後果,得知是王懿兒先故意挑釁太子,太子才一怒之下抓走她,並無心傷害,只是想警告她一下,否則,也不會抓到皇寺去,皇寺可是有許多得道高僧在,太子只是見王懿兒着實囂張,帶她到皇寺聆聽佛音,好收斂性子,雖有錯,卻沒有大錯,且之後梁王因此事痛打了他一頓,所以本宮認為,三個月禁足的處罰,也並非偏私。」

她先承認了自己偏頗,陳情之後又說自己沒有偏私,雖顛倒前後,卻反而給人謙恭的假象。

皇后的話,得到很多大臣的認同,確實,如果只是一個刁毒的民女,又對當今太子殿下出言挑釁在先,那太子懲處一下也並無不可。而且,正如皇后所言,這個民女不曾受傷,更不曾有什麼損失,只是帶到佛門清淨地聆聽佛音,三個月的禁足若真說有誤,也是過重了。

所以,寶安王也道:「若真如皇后所言,那便不足以議罪。」

慕容桀冷笑了一聲,「是的,若真如皇后所言,確實不足以議罪,但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這王懿兒是梁國太子之女,梁國的郡主,她到公主府,是來提供血羚羊角的下落,如何出言挑釁太子?本王問過公主府的人,這所謂的挑釁是不存在的,起因是太子與梁王有私怨在前,得知梁王中意郡主,便生了報復之心,命人強行挾持了她到皇寺,關押在柴房,且下令着侍從冒犯郡主,這點,本王的王妃夏子安以及皇寺所有僧人皆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