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東王見慕容桀不做聲,還以為他不相信自己說的話,繼續道:「你啊,不要太天真,對你母妃和你弟弟還有心存善念的想法,他們沒打算給你活路的,南懷王在封疆南國,已經不斷地鞏固兵力,聽聞南國那邊但凡年滿十七,便要強制徵調入伍,即便獨子也不可免役,朝廷沒有賦予他徵兵的權力,他這樣做是為了什麼?而且,這些年他大力發開鐵礦,煉製武器,還從北漠那邊購買精鋼,至於你母妃,則在京中不斷地培植勢力,籠絡朝臣,爭取擁護者,當然,你可能會覺得憑她一個婦人可以做什麼?朝臣也未必會受她的蠱惑,但是,你這樣想便錯了,據本王所知,這些年她不斷出動探子,幾乎是蹲在人家的床板底下偷聽隱私,大周的這群京官,真正清白的有幾個人?被她拿捏了軟肋能怎麼辦呢?不想丟了官途的便只得從了她。」

粵東王這番話,不是隨意說出來的,他是經過深刻調查的。

慕容桀還是沒做聲,粵東王見此,不由得嘆息,「你不信便罷了,如今朝政由你主事,你一味防備梁太傅,卻不知道禍起蕭牆啊。」

慕容桀抬起頭看他,靜靜地道:「皇叔,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且比你知道得更多。」

粵東王一怔,「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