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到桌子上一壺水,那壺水是楊嬤嬤回來的時候打進來的,十分滾燙。

他獰笑一聲,揪住她的領子,一腳踢向她的小腿逼得她狼狽地跪下來,再一腳踩住她的手背,然後提着水壺,舉高在她的頭頂上方,口氣冰冷得像冬日結霜的早晨,「最後一次機會,說不說!」

袁翠語額頭流出血,這是剛才第一次拖她去撞圓柱的時候磕傷的,溫熱粘稠的血液沿着眼角流下來,流入口中,帶着血腥的氣味。

「不知道!」她心冷如鐵,面容依舊倔強。

「好!」夏丞相面容扭曲,獰笑着,微微把手傾斜,壺裡的開水慢慢地流下來,從袁翠語的頭上漫下來,滾燙的開水澆着傷口,這種痛楚,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