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不小心摔了杯子!」李昊搖了搖頭,說:「把杯子的價錢記在賬上吧!」

「那我再給您上一杯!」服務員說完,一陣小跑離開。

郝馨垂着頭,剛剛說完那一句話,確實已經耗盡了她的全部氣力。李昊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沉默着,李昊不知道該說什麼,阻止嗎?可是,自己有什麼權利去阻止?不阻止嗎?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內心又有着那麼一絲絲的痛苦,仿佛心頭上有一塊肉被人活生生的切走。

「其實,四年前我去海地當維和警察,我和我爸爸吵了一架,他想讓我嫁給中央一個委員的兒子。可是我不想,我跟他說我年紀還小,不想這麼早結婚。後來,從海地回來,我爸爸依然對我提起這個事情,為此,我和他抗衡了三年!」郝馨平靜的講述着,也許,沒有人知道在這三年中她所受的委屈。她如此倔強,如此偏執的和自己的父親抗衡只為了等待一個人,等待他來實現曾經的一個諾言。郝馨撥弄着手中的杯子,繼續說:「現在,我已經沒有力氣了和我爸爸抗衡了,我也老大不小了,確實應該找個人嫁了。我以為,我等待三年,可以等到他的一句承諾,等到他的一句答覆。可是他沒有給我!」

李昊深深的垂着腦袋,此時、此刻、此景。他能說什麼。他沒有辦法給她任何承諾,更沒有辦法給她太多的幸福。所以,他沒有說話的資格。李昊是一個男人,但凡男人都多情,但凡女人都痴情。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奇妙之處。男人多情但痴情;女人痴情但絕情。不管男人喜歡多少個女人,他永遠會忠於他第一個深愛的女人,不管女人有多痴情,一旦和相戀的男人分開,那麼將會徹底的和對方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