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言開車再次回到許諾家,依舊體貼抱着許諾上樓,還好是電梯,不然這樣抱來抱去的,手臂也得疼的倍兒酸爽了。

客廳只開了一盞落地燈,井言在微黃的燈光下忙碌着,給許諾泡了一杯紅茶後,又細心的端來了一盆放了鹽的溫水。

「醫生剛才交代了,你的腳這一周都不能碰水,我先拿鹽水給你擦一擦,這樣也防止感染,然後再給你搽藥。」

井言一邊說,一邊麻利的擰了毛巾,小心翼翼的擦着許諾的傷口,生怕手上動作大了,碰疼了許諾,一邊擦,還一邊說讓許諾忍着點。

許諾就那麼坐着,看着這個男人對自己那麼好,那麼細緻,那麼關心。

昏黃的燈光下,井言就好像是一個王子一樣,而自己,也頃刻間變成了公主,他們相擁着站在柔和的太陽下曬着陽光,卻忽然,對面走來了一個惡魔。

她似被驚嚇到了一般,動了一下腳,井言也沒注意,摩擦了一下,碰到了許諾的傷口。

「啊!」她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將腳收回到沙發上,一雙眼睛紅通通的,好像是受驚了的小兔子一樣。

這樣的惹人憐愛,井言光是看着,就看的滿心衝動,可是,在他心裡,許諾就是珍寶,是一塊比和氏璧還要珍貴稀有的寶物,他不會那麼輕易的就碰觸。

他將毛巾放下,小心的拉着許諾的腳,又幫她塗了藥膏,這下,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給你處理好了,一天換兩次藥,應該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井言一邊說着,一邊麻利的收拾好東西,然後在許諾的身旁坐了下來。

他溫柔的擁着許諾,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享受這一刻的平靜。

這難得的平靜,安靜的夜晚,若是以前,許諾一定會非常享受的,但是現在,她一手摟着井言的手臂,靠在他懷裡,卻覺得無比的心慌。

總感覺現在的幸福好像是自己偷來的,指不定早上一起床井言就消失了。

自從顧寒再次出現,她就一直這麼患得患失的。

在遇到井言之前,她一直都覺得自己這輩子不會有這麼暖人的愛情,但是井言打破了她的以為,像王子一樣出現在她的生活里,讓她瞬間變成了公主。

可是如今,顧寒的話如雷貫耳,還在腦海里洶湧着,只要一想起他的威脅, 她就難以安心。

「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還在發燒?感覺你好像坐不住的樣子。」井言說着伸手撫上她的額頭,又摸了自己的額頭,自語道:「也不燒了,看來那退燒藥挺管用的。」

「你管用過退燒藥,你的溫柔可以包治百病。」

「恩?」井言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低頭看着許諾,眼神中閃過一絲欣喜。

面對他低着的頭,許諾想也沒想,直接伸手搭上了井言的脖子,將嘴唇湊了上去。

這麼主動,這麼熱情,井言還是第一次,他根本沒反應過來。

但是她的唇好軟好軟,就好像是棉花糖一樣,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多咬兩口。

她的手指軟滑,在井言的身上來回遊走着,感受着井言的親吻,臉龐忽然就留下兩行熱淚,井言對她這麼好,她總不能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