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一點都不想聽到關於井言的話從顧寒嘴裡說出來,當即打斷道:「如果你是過來逼我的,那你可以走了,我說過會處理好這件事,你總要給我時間!」

許諾虛軟地靠在門上,咬牙閉着眼睛,努力告訴自己不要去看顧寒,這個霸道無情的男人。

顧寒被許諾打斷了話,心裡冷笑,想了想也是,就在剛才井言居然說要娶許諾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要是現在告訴了許諾井言想要和她結婚的事情,女人恃寵而驕,得寸進尺怎麼辦?還不如好好吊着,看她掙扎求生。

「我只是過來看看……昨晚上你逃得太快,太便宜你了。」

顧寒轉了話題,捏了捏手裡的袋子,看到上面的那些熟悉的英文字母,道:「你生病了?」

神情竟然還十分難得地帶了關切。

可是許諾並不想領情,只是快速地從顧寒的手裡搶過袋子,護在胸口,「昨晚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挺好的,你可以走了。」

避而不答是否生病的事情,不過長了眼睛的人都應該能看到她的情況,瓮聲瓮氣,臉色還不正常地出現酡紅。

明顯就是發燒感冒的症狀。

「我問你是不是生病了?!」顧寒搶上前一步,抓住許諾的手腕兒,厲聲道。

不接電話是因為去了醫院,沒帶手機?

顧寒來這兒的目的,本來是準備好好諷刺一下女人的,可是,一聽到女人生病了,他心裡就有一種所不清的急切。

也不由自主地關心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一想到這兒,顧寒擰眉倒退一步,在許諾還沒叫出聲之前,就鬆開了她的手腕。

許諾地看着他,語氣淡淡:「你應該能看懂藥盒上的字。」言外之意就是她生病這件事情,藥盒就是最好的證明,廢話那麼多,毫無營養,有什麼意思?

看到顧寒臉上糾結的表情,許諾心裡冷笑一聲,也往後倒退一步,和顧寒拉開了距離。

顧寒看着距離自己兩三步遠的許諾,心裡確實有些微妙。

他隱隱猜到,許諾今天會生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的緣故,所以,在聽到女人頂嘴的時候,他第一反應並不是生氣,而是鬆了一口氣,能有力氣頂嘴,那生病應該不會太嚴重。

「你今天好好休息,和井言分手的事情,你儘快辦。」

顧寒深呼吸一口氣,看着不遠處一臉防備的許諾,心裡忽然有些不是滋味,連他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有些驚訝於顧寒那緩和的語氣,許諾皺了皺眉,有些驚訝,不過昨晚上男人給她的教訓還歷歷在目,所以,她還是不由得猜忌顧寒今天來的真正目的。

在她的印象中,這男人的做每一件事都是有很強的目的性。

「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發現許諾看自己的目光中帶着審視,顧寒桀驁不羈的臉上,又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說出口的話也多了幾分暴躁。

冷酷的形象似乎崩壞了。

許諾怔了怔,淡淡道:「我要進門了。」

顧寒揮揮手,「走啊。」他已經很自然地和許諾並肩而站。

許諾看了看靠近自己的人,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後露出一個假笑:「顧先生,你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