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汪尉銘帶着夏簡希來到公司。

「他說要先做一個面試吧,你自己進去好了,我有事得先去忙了,放鬆一定沒事的!」汪尉銘將夏簡希帶到總裁的辦公司面前,就離開了。

夏簡希正要推門進去,身後有一個人喊住她「您好,請問是,總裁新招的助理嗎?」

夏簡希點點頭,其實也還不算,她還沒有面試「這是總裁要的衣服,你幫他拿進去吧!」

夏簡希翻了翻衣服,是一整套,天哪,這傢伙不會沒穿衣服吧!想了想又搖搖頭,這大白天的又是在公司,應該不會這麼變態吧!

夏簡希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碩大的辦公司內卻一個人都沒有。

「蘇季言?」不是說要面試嗎?人怎麼不在呢?

咔嚓,聽到身後的動靜,夏簡希轉過身。

眼前也不知道晃過什麼,夏簡希定神一看,蘇季言此刻正從側門的休息室走了出來,似乎是剛洗完澡,烏黑的髮絲滴下的水珠划過皮膚一路向下,健碩的身體上此刻卻布着幾道明顯的傷痕,是上一次的事故留下來的。

看到這裡夏簡希不由的忘了移開視線,就這麼看着。

良久之後「我知道我身材很棒,不過你倒是不用用這麼形象的演示來告訴我!」聽到蘇季言的話,夏簡希才意思到自己做了什麼,忙轉過身。只感覺這周圍的空氣都一下子升溫了好幾度,一抹紅暈悄悄爬上夏簡希的臉頰。

「你是汪尉銘介紹過來的吧,那天在醫院我見過你!」想起來蘇季言此刻已失憶,夏簡希的心稍稍安撫了下來。

蘇季言拿過夏簡希手裡的衣服開始慢慢穿「不過我事先聲明,我可不要一個空有顏值的花瓶!」蘇季言的話終於讓夏簡希徹底的回到了顯示,剛剛進來的時候夏簡希就看到了一旁扔着的鞋子輕輕一笑「那我對我的領導是不是也同樣可以抱着懷疑的態度?」

夏簡希一直背對着蘇季言說話,不敢轉身,此刻這個男人正當着她的面穿衣服呢。

「此話怎講啊!」

「堂堂一位總裁,現在正是剛上班的時候,這裡卻擺着一雙沾滿污泥的皮鞋,你也在這裡洗澡,還需要換衣服,真是不難讓人想象,你之前都做了什麼!」夏簡希話音剛落,蘇季言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因為昨夜偷偷幽會了一個小情人,結果半夜被他老公用棍子趕出來了,逃的有點狼狽,所以得換洗換洗!」

這是什麼話,夏簡希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蘇季言擺明了就是在調侃自己嘛,這一刻也不管他是不是在換衣服,便轉過身想好好的回擊一番。

夏簡希根本沒有想到蘇季言會離自己這麼近,轉過身的一瞬間,嘴巴傳來一陣溫潤的觸感,像一股電流讓夏簡希不禁為之輕顫。

一瞬間兩個人都愣在原地。電光石火之間,好像有什麼在慢慢發生着改變。

夏簡希最先反應過來,一下子跳出老遠,蘇季言看着夏簡希的動作,眼睛了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神色。

夏簡希抬手撫上自己的唇,天哪,上班第一天,她就調戲了自己的上司,而且自己的上司好像還是一個無賴!

咚咚咚。

「進來!」汪尉銘從外面探進來身子,本是打算看看這邊面試的如何,可是一走進來就看到男女主角臉上好像都寫着尷尬二字。

地上還仍這幾件散落的衣服,和一件浴巾,這畫面委實有些詭異啊!

「我……!」汪尉銘也不知道自己改說什麼了!

還是蘇季言最為鎮定,繞過夏簡希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你介紹過來的人,應該是沒問題的,你先帶她去人事部報道一下,然後熟悉一下工作吧!」這就是過了?

「行!」汪尉銘衝着夏簡希招招手「簡希,跟我來吧!」

終於可以離開了,夏簡希迅速的跟着汪尉銘逃離現場。

出來走了老遠,汪尉銘才一臉神秘的問夏簡希「你們剛剛做了什麼?」想起剛剛的畫面,紅暈再一次爬上夏簡希的臉頰,汪尉銘看着這一幕不禁在心裡感嘆『這個蘇季言厲害啊,才短短半個小時就把夏簡希給搞定了?』他還在這裡擔心半天呢。

汪尉銘簡單的帶着夏簡希去人事部報道之後,夏簡希就正式上崗了。

坐着的位置是夏簡希的哥哥的,至從他出事之後,助理其實已經換過了,但是蘇季言卻一直強調這個位置不能動,所以上面的東西幾年來竟然一直保持着原來的樣子,很多東西都是當時的。

除了汪尉銘將一些私人的物品收起來之外。一些辦公的用具都是原來的。坐到這裡,夏簡希似乎都能看到哥哥工作時候的樣子。

他們兄妹二人從小父母就雙亡了,哥哥比他大七歲,父母走的那年,她才三歲,是什麼都不懂得年紀,這麼多年來,是哥哥一手把她帶大,她好不容易大學畢業,得到一個不錯的學位,只要回國就能找到一個很好的工作,這樣一來,哥哥就不用再那麼的辛苦了,就可以享受了,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回國的第一時間卻是得到哥哥意外去世的消息。

所有人都告訴他那是一個意外。但是她知道不是。

她連哥哥的最後一面都沒來得及見。只剩下冰冷的屍體。眼淚順着臉頰慢慢滑了下來,這是她心裡永遠的痛,可是如今她卻無法給自己的哥哥報仇。

蘇季言站在窗前,透過窗簾的縫隙看着外面的夏簡希,七年前的一幕不停的在腦海里回放,都是血粼粼的畫面和醫生那一聲盡力了的絕望.

他也以為那不過就是一個意外,雖然悲痛,但是他卻沒有過其他的想法,但是如今,他不這麼想了,也許這一場陰謀早在七年前就已經開始了。而自己如果能提前察覺,就能避免這一切的悲劇了。

是他害死了自己最好的兄弟,這一點,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