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七匆匆地離開,只留下一個南韻三人要一起留宿的消息。南韻有些摸不着頭腦,其他兩個人都是三皇子正妃的熱門人選,可自己只是個縣主,既沒權又沒勢的,留着自己也沒什麼用處啊,再說了自己與沈貴妃第一次見面,上次皇后宴席她也抱病未到場,又怎麼會對自己有了興趣呢。

南韻想不通,只是飲酒獨酌,看着天上月,寄託心思。

夜色慢慢深了下來,月亮升的越來越高,月影婆娑,柳葉風動,荷塘清影,人聲鼎沸。

含光殿中燈火依然闌珊,依然熱鬧非凡。宮人來來往往地端菜端酒,還要撤去菜餚,但卻不見一絲慌亂,果然皇城宮禁之內,才是最最可怕的地方。

身邊的人漸漸都停了箸筷,放下了杯盞,只有堂內的舞蹈還跳着,樂曲也奏着。皇帝年事已高,這般熱鬧場景待久了也是疲累。沈貴妃看着皇上有些犯困,便叫旁邊的碩銀去取了皇上的披風來,怕皇上喝多了些,再一吹吹風患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