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澤辰駕着馬車快速又平穩地飛馳在萬恩寺的山道上,車裡是芍兒和南韻,南韻這三天真是受盡了苦楚,黑衣人的飯菜不敢食用,竟連水也棄之不飲。南韻這一世變成了這副性子,一身傲骨,從不輕易服軟和認輸。言澤辰心裡也對南韻多了些認可,這個外面柔柔弱弱的富家小姐,心性卻是這般堅韌,真可謂是女中豪傑。

芍兒輕輕扶着自家小姐,看着南韻乾澀的嘴角,小姐凌亂的額間秀髮,心裡真真的着急。芍兒弄濕了帕子,幫南韻輕輕整理衣服,捋過幾縷髮絲,擦了擦南韻的臉龐。芍兒又餵了南韻些水,南韻像是被這馬車顛簸了一下,「咳咳」咳了幾聲,慢慢睜開了眼睛。

南韻睜開眼睛,卻見自己已經不在那個囚禁她的秀青樓,而是躺在芍兒的懷裡,處在一輛馬車裡。南韻自覺自己身體不適,心裡又念着一個人,越發咳得厲害。

言澤辰聽到車裡的人這般咳得辛苦,心裡十分不忍,便勒馬停了車。言澤辰在車外,沒有打開馬車帘子,「南韻,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我們很快就會到西城門,到那裡再休息一下,今日天色已晚,城門早已關了,今晚只能在客棧將就一下。」言澤辰的心被這冷冽的風狠狠地刮着,卻不是因為這風,而是因為車內那人。

南韻聽到言澤辰的話,再堅強的心也軟了下來,「言澤辰,你不用擔心,我能堅持,我們快點趕路,也好早點休息,到客棧了我們再說,我想先休息一會。」南韻身子實在是疲乏不堪,說這幾句話,便喘了許久。一旁的芍兒忙幫着南韻理氣順心,好讓南韻不那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