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麼資格去喜歡人家呢?這中間可是隔着殺兄之仇啊。

那一晚的月亮挺圓的,圓得讓醉了酒的新郎住持心裡發堵,他只記得那一天房子的布景很紅,有很多很多的紅布惟帳掛着,大紅紙剪下的囍字貼在門上,窗上,門外邊門裡邊別提多熱鬧了,恭賀聲一聲聲的往他腦殼裡面鑽,鑽得他腦子痛。

一杯杯的酒往他杯里到,一杯杯的酒往他嘴裡灌,他那天是很高興的,娶妻是件高興的事情,尤其是自己要娶的那個人是自己滿意的,喜歡的。那個人與自己拜了堂的,從今往後都會是他的妻子,還會跟他生好多好多的孩子,至少他那個時候是這麼以為着的,甚至把幾個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他那時的高興,那時的激動,漲紅的臉中,混濁的眼中,酒氣瀰漫,可他腦子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記得自己幹了什麼,他一步一步的往婚房走去,在一群狐朋狗友的簇擁下,畢竟那個時候他在江湖上混得風生水起,巴結他的人數都數不清,人總是會在被捧上天的時候,適當的遇見一些狐朋狗友。

他雙頰酡紅,帶着明顯而刺鼻的酒氣,他推門而入,與那幾個狐朋狗友告別,讓他們玩得盡興,而後用力的關上了門,準備他的一夜春宵芙蓉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