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入喉,入肺,沒有多麼舒服,甚至有些輕微不適,卻又會讓這群地痞流氓幾度回憶起故鄉的土,故鄉的土帶着淡淡的青草味兒,那是一塊雜草地上的土,即使有着草香,但他們不是羊,品不出那塊土地的優渥,只感覺那滿嘴的沙土瀰漫在齒間,清晰可見,甚是難吃,呸呸吐了,還能感覺到滿嘴的土味兒。當然,除了那個不小心摔了面朝馬糞的那個可憐蟲,他大概至今還能記起馬糞的味道吧,卻始終不知泥土的味。

故鄉的土,格外好吃。

他們年少之時何曾不在這片地上打滾,打鬧。如今,那塊地,那塊土,不在了,成了別人的,於是他們來了京城,遇見了溫樺旭。

幾人如同在掃黃現場一般,明明是在自己家,自己的屋子,卻也只敢蹲在床上,擠在一起,扯了被子來掩蓋只穿了褲衩的自己,男兒有淚不輕彈,同樣,有褲衩也要擋,褲衩兄可是掌管着自己最後的清白。  

而那高高在上的少年溫樺旭,那個十五歲的溫樺旭,笑看着一群大老爺們瑟瑟發抖,彼時尚且十五歲的溫樺旭自覺良好,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正義的大俠。看看他多好的少俠,太陽都還沒升,天色才剛有了灰濛的勢頭,他就跑來這群地痞流氓的家中與地痞流氓交談一下,交談的是什麼話題呢?和平與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