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痛,全身都痛呢!死了麼?

廖子萱努力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大紅的床幔,木質雕花床,以及紅木的梳妝檯。天哪……那那那……那面鏡子是銅的吧?這地府也忒趕不上潮流啦?這麼不入眼的東西扔掉算了!

子萱心中這麼喊,已經低頭看着自己這身裝扮。呵,不知道還以為是乞丐呢?破衣爛布,連她家抹布都比這好十倍。

「這地府不是一般的窮!!!一會兒跟閻王爺打個商量,若他肯讓我還魂我就給他燒一座金山來。」子萱嘀嘀咕咕說着。哎,不知道季傳風是不是也死了呢?想起季傳風,子萱立刻大叫起來:「季傳風,季傳風!」

沒人回答!

子萱踉蹌着下地,走到屋中央的桌子前,抓起青瓷茶壺牛飲起來。大袖一甩來到銅鏡前,好奇呀!這銅鏡照人,不對,是照魂,不知真不真亮呢?一抬頭,子萱瞬間石化。

「鬼呀!」尖叫着跳到一旁的椅子上全身發抖。都說好奇嚇死貓,原來是真的。我的媽媽咪呀,嚇死偶滴小心肝兒了。子萱撫摸着狂竄的心臟,努力吞咽口水。

鏡中的傢伙,蓬頭垢面,慘不忍睹,那叫一個恐怖呀!

「王妃,您終於醒啦?」一聲驚呼,徹底把子萱嚇得跌坐在地上。

揉揉可憐的PP,看着眼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子萱費了驢大的勁兒才擠出一句話,「妹兒啊,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嗎?」想想也是,都是魂魄了走路哪來的聲音?等等,倒帶,倒回她剛說的話。她叫自己——王妃?

小姑娘眼淚汪汪的哽咽道:「王妃,奴婢以為您再也醒不過來了,奴婢好怕您會丟下小然一個人哪!」

小然?原來她叫小然。不過,妹兒呀,你先別哭行嗎?你這又哭又叫,是招魂兒呢還是咋的?子萱心裡想着,手已經狠狠擰了把自己的大腿。靠,真疼!是真正的肉疼噻?那就是說她——沒死?怎麼可能?

完全有可能,看着一室古典的裝潢,子萱瞬間想到了一個不可能的詞兒——穿越!!!

努力吞了口口水,她低頭再次看向自己的衣服。「小然妹兒,你確定肯定我是王妃?我怎麼看着你更像王妃?瞧我這衣服好像丐幫幫主似的。」子萱將心中疑問提出來。

但見小然瞳孔放大N倍,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半晌,竟失聲痛哭。「王妃您怎麼了?您不要嚇奴婢呀?」

哦?看來自己真是娘娘!靠,不會像穿越文中寫的那樣,她廖子萱穿到不受寵的冷宮妃子身上了吧?好像很多橋段都這樣。女主不受寵,被男主虐。時間久了,男主發現此女非彼女,深深愛上女主,兩人結秦晉之好。STOP!子萱可不能讓老套的戲碼在自己身上重演。

她是連哄帶騙,好話說盡,裝瘋賣傻。終於——從已經嚇得六神無主的小然口中得知了此刻狀況。她廖大小姐——現在光榮的穿越到柳南國(沒聽過)——丞相之獨女潘金蓮之身。嘔,好狗血的名字哦!現年十七芳齡,已嫁與王爺柳獨月為妃。

據說先皇有兩子。一個是當今皇上柳逐日,另一個則是平南王柳獨月。前者是貴妃庶出的長子;後者則是已故皇后嫡出的幼子。三個月前,先皇突然駕崩未留任何遺言。朝中為立新皇分成兩派,一派是立長不立幼派;一派則是立嫡不立庶派。

最後,以丞相潘文為首的前者勝出。柳獨月因潘文的關係,與皇位失之交臂。憤恨中,他得知潘文有意讓柳逐日納潘金蓮為妃。於是,他處心積慮接近潘金蓮,直到令其愛他無法自拔非君不嫁。兩人跪在殿前,苦苦請求新皇成全。

柳逐日已然坐擁天下,所謂人到無求品自高。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不行,何必對一個心有他人的潘金蓮死巴着不放?索性聖筆一揮,親自下旨為二人賜婚。並且,大度的允二人在京城完婚之後前往藩王封地。

成婚當天丞相便猝死家中,想必是氣的。柳獨月有夠缺德,竟然不准潘金蓮回府送父親最後一程,還連夜啟程趕往封地——月城。到了月城,他就露出了真面目,要潘金蓮滾蛋走人。潘金蓮得知自己是他報復父親的棋子後,傷心在所難免。但——父親已死,她希望柳獨月能既往不咎,留下她和小然。嫁夫從夫,即使柳獨月間接害死她父親,她依然愛着他。

於是乎,這個蠢女人自願當柳獨月小妾的使喚丫頭,任打任罵毫無怨言。只為——有一天柳獨月能回頭看看她。而柳獨月對這一切不理不睬,他巴不得她死了才好吧?最後,他如願了。那個叫麗娘的狠女人,果真將潘金蓮折磨致死。而她前腳死,子萱就屁顛顛兒來了。

哎呀,悲哀!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女人嘛?子萱直搖頭,為她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