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司琛擺好乾柴生火,搭好帳篷又拿出用壓縮袋裝好的薄被和枕頭,甚至連換洗衣服都有。

溫四葉看着他那像哆啦A夢百寶袋一樣的背包,目瞪口呆。就算她再不了解軍隊情況也知道,也知道生存訓練不可能帶上薄被和枕頭。

這些東西肯定是為她準備的,好似南司琛知道一定會出事。

溫四葉疑惑的問:「你怎麼來了?」

南司琛沒有隱瞞,回答道:「你們剛出發有士兵發現其中一個背包被人掉包。」所以他立馬準備東西出發,用定位儀尋找,誰知突然沒了信號。恰好這時,一群鳥飛過從而判定方向。

溫四葉訝異,「你就這麼肯定被人掉包的人是我?」

南司琛斜睨她一眼,「除了你還有誰得罪人。」

溫四葉:「……」

要不要說的這麼直白!

這個朱雅慧被關禁閉還這麼不老實,下次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番。

南司琛拿出一套乾淨的迷彩服遞給溫四葉,「把衣服換了。」

「噢。」溫四葉接過衣服,彎腰正要走進帳篷時,扭頭對上南司琛,帶着盈盈笑意,「謝謝你。」

說罷,她走進帳篷,南司琛唇瓣禁不住勾起一抹笑。

漆黑的夜幕下,明亮的火光照亮四周。

不經意間,南司琛瞥見帳篷上的身影。溫四葉脫下衣服,玲瓏有致的身軀映照在帳篷上,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南司琛面前。

他目光一沉,喉間莫名乾燥起來。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腦海里不由自主閃現那晚在酒店的畫面跟此時慢慢交疊重合,小腹忽然一陣燥熱……

該死!

溫四葉換好衣服出來,左右張望空無一人,「奇怪,人呢?」

不會說話不算話丟下她走了吧?

思及此,溫四葉立馬着急起來,她在野外完全是個小白。最重要的是指南針、求救彈和定位儀都沒用了。

以後特麼地再也不參加跟野外有關的一切活動!

「南三!」

溫四葉焦灼的叫了一聲。

忽而聽見不遠處傳來水聲,循聲望去,湖面冒出一個人,露出精壯的身軀,黑色碎發在清冷的月光下滴着水珠增添幾分魅惑,猶如美男出浴圖,着實養眼。

要是溫四葉現在有手機,一定要拍下這一幕。

實在是太帥了!

充滿陽剛之氣的男人站在倒映着月光的湖面。陽光與陰柔完美的結合,分分鐘秒殺娛樂圈的小鮮肉!

南司琛不疾不徐的走上岸,借着月光清楚看見小腹上八塊腹肌,腹肌左右兩側是明顯的人魚線,從腰腹一直隱沒入隱秘位置,令人想入非非。

溫四葉心跳「撲通撲通」不停加快。

人長得帥身材還好的爆炸,老天真是太眷顧他了!

溫四葉直勾勾的盯着腹肌還伸手戳了戳,頭頂上方傳來男人沉重的喘息聲……

下一秒,溫四葉不安分的手被南司琛握在手心,好不容易熄滅的火又被溫四葉輕易點燃。

「大晚上你待在水裡做什麼?」溫四葉抬頭看向他,心有餘悸的說:「我還以為你丟下我走了。」

「不會的,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丟下你。」

溫四葉長卷的睫毛輕顫,對上南司琛溫柔似水的雙眸,內心泛起一陣波瀾。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感覺這句話像是一句承諾一句長情的告白。

她抽出手乾笑的轉移話題,「你身上都濕了,趕快去烤烤火烘乾可別感冒了。」

說完,逃也似的離開。

溫四葉坐在火堆旁,南司琛在她身邊坐下。兩人誰也沒說話,氣氛變得尷尬又僵硬。

這時,南司琛起身走向背包。

溫四葉好奇的用餘光掃視,發現他左邊肩胛骨處有一塊傷疤。

她不由的看出神。

真是可惜了,這麼完美的身材後背居然有傷疤。

不過,當兵的經常受傷,身上有傷疤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溫四葉突然問:「你後背是槍傷嗎?」

南司琛動作凝滯片刻,快步走上前,激動的問:「對,你是不是想起什麼?」

對於南司琛的激動,溫四葉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只是覺得不像刀傷所以猜是槍。」

南司琛失落的斂眸,目光落在她胸前的四葉草項鍊上。他伸手細細的摩挲上面的字母,微微有些失神。

他能認出長大後的四葉,為什麼四葉認不出他。

說起變化,四葉絕對比他多。

「你似乎很喜歡我這個項鍊。」

每次南司琛都會盯着這項鍊看,有好幾次像此刻這樣摸着吊墜。

見他不回答,溫四葉又說:「若是別的東西你喜歡我肯定毫不猶豫的送給你,但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項鍊,我不能給你。」

南司琛輕笑,「傻丫頭誰說要你的項鍊了。」

溫四葉蹙眉,「那你看的這麼入神做什麼?」她摸着項鍊說:「這項鍊其實很普通,只是意義非凡。」

「嗯,我知道。」南司琛點頭,他在九年前就知道。他頓了頓又說:「你今晚早點去休息。」

溫四葉點頭,「好。」

她乖順的時候會收斂鋒利的刺,像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帳篷內。

溫四葉只要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會浮現蛇吐信張嘴露出毒牙的畫面,根本無法入睡。特別是想到她背着蛇走了那麼遠,想起來就一陣後怕。陡然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輾轉反側最後煩躁的坐起身來。

南司琛還沒睡,不知道坐在外面想什麼。

溫四葉眼眸狡黠的閃動。

她跟南司琛有過多次親密接觸,偏偏南司琛在這個時候裝君子。不就是想讓她主動提出嘛,若是平時溫四葉肯定不屑一顧,但是今天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在野外睡不着,時間太難熬了。

溫四葉深吐一口氣,腦袋探出帳篷,笑嘻嘻的說:「南三,外面的蚊子一定很多吧?」

南三不冷不熱的回答:「還好。」

溫四葉:「……」

還好?什麼叫做還好,就不知道我說這話的含義嗎?

難道在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原來這些把戲不僅僅是女人的專屬也是男人的。

溫四葉乾咳兩聲,清了清嗓子,簡單粗暴的說:「南三,我一個人害怕你陪我睡。」

說完,就見南司琛沒有任何猶豫的起身擠進帳篷,然後拉上帳篷拉鏈,拽住溫四葉手腕拉入懷中,動作一氣呵成,熟練的仿佛做過無數次。

溫四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