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容比繁花盛開還要驚艷,比熠熠生輝的太陽還要亮眼。
而這聲輕柔的「小四葉」卻有力的抨擊她柔軟的內心,平靜的心湖剎那間泛起漣漪,別樣的感覺從心底蔓延,四肢百骸。
失神間,南司琛走到她面前。
二話不說,直接把溫四葉扛在肩頭,像扛米袋一樣朝着kingsize大床走去。
溫四葉登時睜大眼睛,雙手雙腳並用掙扎,破口大罵,「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竟然天真的相信你說的話。渾蛋放我下來!啊——」
南司琛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溫四葉的屁屁上,低聲道:「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別相信男人那張嘴。」
嗚嗚嗚嗚嗚,長記性了。
以後再也不相信男人的話。
南司琛把溫四葉放在床上,見她委屈巴巴的噘嘴,圓圓的杏眼漆黑如夜,猶如星辰般璀璨,只是眼底的警惕絲毫不減。
顯然被今晚的事情嚇得不輕。
但,倔強的她不願意表露出真實情緒。
不哭也不鬧,就是凶神惡煞的瞪着對方,活有把人生吞活剝的架勢。
這樣的倔強看的南司琛一陣心疼,這幾年她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南司琛蹲下身,握住她瑩白的小腳。她的腳白皙,顯得腳踝上的紅腫越發明顯。
溫四葉欲想掙扎,南司琛加重力度,拿起藥酒,「不想以後跛腳就別動。」
這是要幫自己擦藥酒?原來剛才是她多想了。
想到處理不當有跛腳的可能,溫四葉頓時老實不少。
南司琛按在溫四葉紅腫的腳踝上,「可能有點疼,受不了就告訴我。」
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襲來,溫四葉咬着下唇硬是一聲不吭。
南司琛的動作停滯一秒,足足擦了十多分鐘才停止。
「記得每天兩次。」
南司琛抬眸,對上溫四葉的雙眸。
這雙明亮的雙眸中攜帶感激,很快溫四葉低垂眼瞼隱藏這份感激。
溫四葉不得不承認,她被感動到了。
剛見兩次面的陌生人能如此關心自己,而親生父親能為了權益親手把她推入火炕。
這世上還是好人多。
當然,若是沒發生昨晚事情的話。
昨晚到底有沒有發生過?
「有什麼話就直說。」
南司琛看穿溫四葉的心思,幽幽的說道。
聞言,溫四葉鼓着腮幫子深吐一口氣,有點難為情的問道:「昨晚……我和你真的有過……有過……」
「有過什麼?」
他沒有笑,卻從字眼中聽出隱隱的笑意。
向來厚臉皮的溫四葉紅了臉,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有過負距離嗎?」
這是她想了很久「含蓄又文藝」的詞。
南司琛沒有立即回答,傾身上前,雙手撐在床沿邊把她困在雙臂之間,充滿男性荷爾蒙氣息噴灑在她臉上,諱莫如深的笑,「你說呢?」
聲音低低柔柔充滿了磁性,酥的溫四葉毫無招架之力。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的!」
溫四葉本想大聲反駁,結果一出聲就變成了嬌嗔。
她懊惱的皺眉。
這男人太妖孽了!
這距離太危險了!
溫四葉雙手抵在南司琛胸前,想要扭轉此時被動的情況。
奈何,男女之間力量懸殊。
她用上吃奶的勁,男人依舊巋然不動。
南司琛好笑的勾唇,滿是興味的摸着她脖子上四葉草吊墜,「既然不記得,就借着今晚好好回憶一下。」
溫四葉登時睜大眼睛,完全不經過大腦思考屈起膝蓋。然,南司琛的動作更加迅速,按住她的膝蓋纏在腰上,修長有力的手指像彈鋼琴一樣在她大腿上輕敲,每次敲擊都帶着顫慄。
動作曖昧又羞恥,再加上溫四葉穿着裙子,一張臉難看到極致。
「變態!」溫四葉罵道。
看着她因為害怕委屈眼裡氤氳着霧氣,眼眶紅紅的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南司琛怔了一下,見好就收。
「逗你玩的,今晚好好休息。」
逗……逗你玩的?
溫四葉心中的害怕消失的無影無蹤,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氣得攥緊拳頭。
「大混蛋、死變態、不要臉!」
聽見屋內傳來的罵聲,南司琛不生氣反而露出笑容。
他走回房間,吉六拿着一封文件袋站着等待,「少爺,這是你要的資料。」
「嗯。」南司琛伸手接過,「你先下去休息。」
吉六恭敬的點頭離開。
南司琛打開文件袋,坐在沙發上看着資料,每翻一頁臉色就越難看。
這些年,她過的都是這樣的生活。
他生氣又懊惱,為什麼沒有早點找到她。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聲打斷南司琛的思緒。
掃了一眼屏幕上的備註名稱,接起電話,還沒出聲對方便八卦的問:「我手下跟我說,今晚看見你在希頓酒店抱着一個女生。那女生是誰?」
「你管的有點多。」
「嘿,我這是關心你,怕你孤獨終老。」徐岩御又笑眯眯的說:「剛才收到消息,你把安都整破產了。是不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南司琛沉默,懶得回答。
徐岩御和他從小一塊長大,多少能猜出點南司琛的心思,肯定的說:「哈哈,被我說中了吧。還好你沒在一棵樹上吊死,沒繼續找當年的那個女生。不然的話,我真懷疑你有什麼戀童癖。」
聽到「戀童癖」三個字,南司琛的臉立即冷沉下來,直接掛斷電話。
現在,四葉對他的警惕性還很高。
平時她在學校,而他要在一個星期後接手公司。兩人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總得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裡,多接觸拉進關係。
忽然停住翻資料的動作,認真的看。
深邃的眼裡閃過一道精芒。
……
因為陌生的環境,整個晚上溫四葉都睡不安穩。
天邊剛泛起魚肚皮,她便起來。走路的時候發現腳不疼了,而且紅腫消得差不多了。
「神藥吶!」
溫四葉欣喜的拿起剩下的藥酒,以備不時之需。
為了避免跟南司琛見面,早早的沒有打招呼就離開。
剛走出別墅大門,一轉彎,迎面撞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