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嗤笑一聲,譏諷道:「江先生突然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想要感動我?」

「不,我只是想說我家裡人跟我以前認知的根本不一樣。」江戚峰眸色黯淡無光,神色間儘是疲憊。

向晚不想聽他說這些,也不想再對着他的臉,「說完了吧?說完我走了。」

「知道我要跟家裡斷絕關係後,周圍的人一開始還勸我,見我沒打算回去,在我家裡的威脅下,就徹底跟我斷絕了來往。」

「向晚,我突然知道你兩年前是什麼感覺了:像是整個世界都崩潰了,一夜之間所有人所有事都變了樣子,好像是做了一場夢,卻遠遠比夢要殘忍。不,或許我連你的十分之一痛苦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