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嘆了一口氣,幫徐雅然揉着太陽穴的手,卻越發的溫柔起來了。她有些貪戀他的溫柔了,不過過了今晚以後,下一次再見或許就要很久以後了,又或者一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徐雅然的喉嚨動了動,或許是因為喝了酒了緣故,一直掩在腦海最深處,連她自己都沒有查覺到的念頭,一下子開始迅速的蔓延開來,她都快要壓不住了。

「你有學過按摩嗎?」徐雅然淡淡的問道。儘管她想要問的,不是這一句廢話,但是問出口的,也就這麼一句了。

這原本就是沒話找話,想要見縫插針的想要為後面的話做一些鋪墊。卻不想,這一句話着實讓蘇未時嘆了一口氣,手上的動作也是一緩,有些失了力道的道:「以前我們還沒有結婚的時候,那時候我的工作總是特別的忙,她總是陪在我身邊,幫我按摩。後來我們結婚了,她懷孕了以後,總是嚷着不舒服。我得空在家陪她的時候,就幫她按摩,所以這手藝也就這麼練就出來了。只是這麼多年沒有再為誰按過,也不知道手藝有沒有生疏。」

蘇未時的話,說的自是無比的惆悵。或許他也就在說到這的時候,訴說了一下而已。或許他根本就是無心的,但是說者無心,聽者卻是有意的。他這一番的訴說,猶如滔滔江水,從她的心間淌過,久久的不能平靜。

「是嗎?」徐雅然的嘴角有些酸酸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