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純純勾起陰狠的笑容,啟動汽車,擦過葉清的身邊帶着刺鼻的尾氣絕塵而去。

「咳咳……」

被嗆了一尾氣的葉清嗓子裡好像吃了塵土一樣,握緊拳頭,她停下腳步打車,不與小人論短長,這是她在監獄裡學來的精髓。

車子停在了曾經熟悉的院落,葉清下車,有些微顫的往那個熟悉的小徑里走去,她太害怕看不見那個熟悉的家了。

但是當她停在別墅門前時,現實的殘酷還是打壓着她無法喘 息,莊嚴的銅門上面貼着封條。

她艱難的走到門前,伸手去拉大門,沒動,她漲紅了臉使出全身力氣去拉,還是分毫未動。

透過銅門的縫隙她還可以看見草坪上她爸爸和媽媽親手為她扎的鞦韆,就那麼五年,一切就已經物是人非。

「原來你在這。」

不知何時,唐辰出現在她身後,身上的冷峻氣息包括着她,語氣沒有任何溫度。

「唐辰,你告訴我好不好,我爸爸去哪了?」

唐辰的聲音像是救命稻草,葉清立馬回頭,雙手緊緊的抓着唐辰的衣角,不願意送開。

嘴唇蒼白,聲音顫抖,眼神帶着哀求的衝着唐辰說,本就絕色的容顏上全是我見猶憐,足以讓男人動容。

但是唐辰不是其中之一 ,葉清的表情在她看來全是罪有應得,這是她該承受的。

「哦?求我啊。」

葉清雙目呲裂的看着唐辰,罪魁禍首在她的面前,但是卻讓她求他,這個世界還有沒有王法了。

但是她好像忘了,在這裡,王法就是唐辰。

看見葉清因為生氣而充紅的臉龐,唐辰嘴角閃過邪肆的笑,聲音也帶着挑逗。

「怎麼,很生氣嗎?不求我也可以,那你就滿世界的找吧。」

「求……你……」

葉清咬着牙說出那兩個字,說出口後反而輕鬆了許多,她是為了爸爸,應該不丟人。

「誠意不夠,我不滿意呢。」

「你到底要怎麼樣。」

葉清臉頰剛消退的紅又浮上來,忍不住嬌斥。

「跪下。」

唐辰輕蔑的看着他,眼神里是對着她毫無自尊的踐踏。

「不可能,我不會給你跪下。」

唐辰似是瞭然的點點頭,兩秒後轉身就走,沒有給葉清一點準備的時間,且走的極快。

「別,我跪,可以嗎?」

葉清的慌張一瞬間就浮上面孔,焦急的叫住唐辰。

唐辰定住腳步,轉身等着葉清跪下,看她半天沒有動作,不耐出現在眼底,又欲轉身離去。

「砰」

「現在可以說了嗎?」

葉清咬着嘴唇猶豫半響終於跪下,雙膝接觸地面讓她的傷口又作痛了一下,額頭上頓時疼出一腦門薄汗。

唐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葉清,臉上的表情是勝券在握,滿意的點頭,然後挑眉,說出讓葉清想要和他同歸於盡的話。

「我只是讓你求我,沒有說會告訴你。」

「葉清,在監獄五年,把你的腦子也蹲秀逗了嗎。」

唐辰的話字字誅心,一字一句的戳在葉清僅剩的尊嚴,她唰的一下站起來,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

「唐辰,你真是個王八蛋,十惡不赦的王八蛋!」

「那又如何?」唐辰嘴角帶着笑,「看你跪在我面前,就算你說我是王八蛋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