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公公顯得扭扭捏捏,瑾寧讓他坐下來的時候,他拿眼睛瞪了瑾寧一眼,「咱家自己會坐,郡主管好自己就成。」

瑾寧也不與他計較,只站在一邊,讓陳梁暉去說話。

陳梁暉站出來,拱手道:「今日請大人和諸位東家先生過來,是讓大家給論個理的,所謂家務之事,清官難斷,我們也不想說鬧到公堂上去,可我父親母親的靈柩已經在外頭停放了數日,依舊沒辦法下葬,其實昨天晚上我與妹妹已經商量妥當,靈柩移送回京安葬,但是,縱然如此,我們還是得為父親討一個說法,憑什麼他不能葬在祖墳里?他到底犯了什麼罪,祠堂不能進,祖墳不能葬?」

張東家道:「我聽聞說這個祖墳的山頭還是當初陳夫人買下來的,怎地?人家買下來的山頭不能下葬啊?這不是欺負死人嗎?」

陳富貴道:「張東家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我們從沒說過不許國公爺下葬祖墳,知道他的死訊,我們已經為他挑選了一塊墳地,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到後來他們挑了事端說不合適下葬,要另外再選,您也知道,這墳都選好了,哪裡又再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