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騫眼底如浪潮翻湧,手指的骨節都因為用力而突出來,葉清歌,好一個蛇蠍美人!

他自詡聰明,卻被一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拓跋騫此時已經徹底沒有了醉意,他陡然起身,想要去找葉清歌問個明白,但是多年的性格使然,讓他重新冷靜了下來,重新翻閱杜鵑的手稿。

然而,之後整整兩年都沒有記錄。

拓跋騫眉頭緊鎖,正覺得奇怪時,突然在那些空白冊子的底部看到了一篇手稿。

這是幾天之前,杜鵑被葉清歌接回府上時寫的手稿,而且似乎是杜鵑臨死之前的最後一篇了。

手稿中寫道:「奴婢之前背叛了小姐,本以為可以安然度過,卻不曾想被葉清歌關押了起來,奴婢自知罪孽深重,而現在,奴婢又被帶了回來,只不過意識渙散,也不知道日後能不能記起這些,所以現在偷偷寫下這篇手稿。

葉清歌嫉妒小姐,之前陷害了小姐,如今將奴婢找回來,想必還是要對付小姐,小姐一定要小心謹慎,只不過奴婢也無顏面對小姐了,只是此番恐怕沒有機會說出一切,奴婢悔之晚矣。」

文字字字泣血,句句真情,看的人心中動容無比。

而在這手稿的最後,杜鵑提及到了拓跋騫,她希望拓跋騫能夠相信司空綰,因為,她才是他的愛人!

拓跋騫看完了手稿,一時間詫異至極,他整個人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許久沒有回過神來,他微微閉上了眼睛,突然想起司空綰說自己就是杜鵑時候的樣子,那樣委屈堅決。

可是因為他的先入為主,他從未相信過司空綰!

拓跋騫的心中莫名有些後悔,然而,性格使然,他並未全然相信,有些事情,他還是喜歡自己調查清楚。

拓跋騫當即將那些東西收了起來,隨點齊了人馬,準備連夜出發。

此時已經穿戴整齊的葉清歌突然出現在拓跋騫的面前,她震驚於拓跋騫的行動,當即面帶關切道,「將軍,這麼晚了,您要去哪裡?」

拓跋騫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着葉清歌,縱然他現在沒有徹底相信那手冊上的東西,卻也對這個葉清歌提不起半分的好感來。

「葉清歌,記住你自己的身份,本將軍的行程難不成需要與你報備麼?」

葉清歌一臉的委屈,「將軍,妾身只是擔心您,您剛剛才喝了不少酒,妾身已經讓人去準備了醒酒湯,將軍喝過之後再出去不遲。」

拓跋騫冷哼一聲,「切勿多事!」

拓跋騫說完,直接帶着手下策馬離去!

葉清歌站在門口,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只咬碎了一口銀牙。

一行人策馬出了城,拓跋騫去的地方卻越發的荒涼,被拓跋騫帶出來的幾個侍衛互相對視一眼,心中都頗為不解,這大半夜的,將軍到底要去哪裡?

心中正覺得疑惑,就聽到拓跋騫開口道:「你們可知這城外的亂葬崗在何處?」

其中一人主動上前開口道,「屬下知道。」

「好,你且前頭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