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振川看着柳乘風的囧樣,一臉正色的說。

「曉曉,把我拐棍拿過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爺爺,爺爺,氣大傷身。你看謝伯伯對你身體還是不太放心,要不咱們都去市醫院檢查一下身體?正好也把我帶回去。」

柳乘風嬉皮笑臉的向郭振川說着,瞥了一眼郭曉曉,示意讓她也勸勸。

「爺爺。咱們趕緊去檢查一下,檢查完了我還得給家裡匯報一下。」

看到眾人焦急的目光,郭振川站起身說。

「那走。反正我相信剛下天一說的,檢查完他就下崗了。」

柳乘風在車上給張倩發了個信息,說回醫院辦出院手續,晚上回家吃飯。

順利辦完出院手續,柳乘風換好衣服,想起老媽吳青鳳也在市院腦科,於是上樓看望去了。

找打老媽的時候哦,她正由護士陪着在康復室下象棋,做康復輔助治療。

「護士,吳阿姨的病怎麼樣了?」

看着老媽痴呆的眼神,顫抖的雙手,柳乘風心裡升起萬分愧疚。

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和梁冰在一起,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現在已經明顯比住院的時候好多了,照這樣下去,智力恢復到七八歲的孩子還是有把握的。如果不是前幾天聽到劉晨風犧牲的消息,她現在恢復的會更好。不過,住院費。。。」

「這個你放心,我會替她支付的。」

說着,柳乘風把手搭在了吳青鳳的手腕上,食指中指壓住了她的脈搏。

大腦的海馬體在藥物的攻擊下出現了萎縮,柳乘風調動氣息慢慢滋養着,直到它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護士看到柳乘風握着吳青鳳的手,閉着眼睛享受着時光,想起還有一個病人需要照料,趕緊到病房巡查去了。

柳乘風睜開眼睛,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剛才的能量消耗太大了,急忙點住胸前的玉觀音。嗯?自己精神剛剛復原,玉觀音已經出不來氣息了。看來需要尋找新的玉佩。

吳青鳳感覺腦子裡暖烘烘的,十分舒服,睜開眼睛,看到一位陌生的青年站在自己身邊。出了頭上一頭亂髮,人看着十分舒服。

「你是?」

看到吳青鳳已經清亮的眸子,柳乘風幸福的回答。

「吳阿姨,我叫柳乘風,和晨風拜的巴子。今天聽說他犧牲了,我過來看看你。」

「唉。我早知道他會有這麼一天,他跟他爸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喂,吳青鳳,該交住院費了。一共欠了五千了,什麼時候交?」

兩人說話的時候,聽到身後有人催着交住院費,同時抬頭看了來人一眼。

喬帆 ,吳青鳳的主治醫生。

「喬醫生,我兒子犧牲會有一筆撫恤金,發了我就給你,保證不會賴賬的。」

柳乘風聽到老媽準備用撫恤金付住院費,心裡一陣心酸。為了自己,老媽一直省吃儉用,什麼活掙錢做什麼活,落下一身疾病。

看着喬帆鄙視的眼神,柳乘風剛要說自己馬上付錢,喬帆搶着說。

「撫恤金?我聽說,你兒子的烈士沒有批。原因是他屬於休息時間多關閒事,在會上直接被否決了。」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柳乘風的頭立刻大了起來。

自己的犧牲還算在非工作時間?這是什麼道理?

唐傑李?柳乘風想起了唐凱的話,是他強力阻攔?也是,為了兒子這樣做就想通了。

「不可能,你胡說。」

吳青鳳情緒激動的說。

「我兒子雖然不是在工作時間,但是他的犧牲保住了黃金和錢。按照規定,他就是烈士。」

「媽,別生氣,晨風哥會得到公平的待遇。」

柳乘風說着握着吳青鳳的手慢慢的撫摸着。

「喬醫生,住院費一會兒我去結算,麻煩你離開。」

「哼。」

喬帆被柳乘風冰冷的眼神下了一跳,扭頭離開了康復室。

「媽,我這次來就是處理晨風哥的事。晨風哥走了,還有我呢,我可是指望着你給我帶孩子呢。」

「瞎說,我怎麼能給你帶孩子。」

看着柳乘風,吳青鳳有種熟悉的感覺,心裡頓時升起一種憐愛,就像一位媽媽看到了久久未歸的孩子一樣。

「乘風。」

剛喊完柳乘風,吳青鳳愣了一下。腦子不疼了,記憶也恢復了,身上充滿了力量。

「扶我起來。」

柳乘風聽到吳青鳳讓扶她起來,知道她已經察覺到身體的變化,趕緊扶着她走了幾步。

「你把我放開。」

吳青鳳確定身體已無大礙。讓柳乘風鬆了手,自己試着走了幾步。身體感覺越走越舒服,索性在跑步機上快走起來,直到大汗淋淋。

看到老媽的樣子,柳乘風的心終於放鬆下來。

住院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病由自己治好也算是一種欣慰。

「主任,我就說吳青鳳在我的精心治療下好了吧。」

柳乘風聽到身後又響起喬帆的聲音,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這是要搶功?回頭看到喬帆帶着一位戴着眼鏡六十歲左右的醫生,站在門口看着吳青鳳。

「錢主任。」

吳青鳳看着錢樹森打着招呼走了過去。

「你現在認識我了?」

錢樹森驚訝的看着吳青鳳問。

認識吳青鳳是在她病情初期檢查的時候。住院的時候,她對自己的記憶已經完全消失。看到他又認識了自己,記憶恢復肯定是沒了問題。

「怎麼能不認識你,錢主任。」

吳青鳳爽朗的笑着問。

「你這是專程來看我的?」

「剛才喬醫生說他治好了你,讓我過來看看他的醫療成果。從現在的情況看,你的確恢復的不錯。」

聽到錢樹森的意思,自己的身體恢復怎麼成了喬帆的醫療成果。印象里他就沒給自己單獨診斷過。

「我記得剛才喬醫生就催我們交住院費,也沒聽到他問我媽的病情。這會兒怎麼變成他的醫療成果了?難道他會隔空望診?」

喬帆紅着臉,看了一眼柳乘風。

那來的一根蔥,也想壞爺爺的好事?你也不打聽打聽,我爸是誰。你要是敢對我繼續阻撓,小心我廢了你。毫不客氣的問了柳乘風一句。

「小子,你是誰?你對病人的情況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