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晨風死了,和搶劫銀行的歹徒同歸於盡。勇敢拉響手榴彈的瞬間,看到了自己的搏擊獎章、狙擊手獎盃、法醫證書炸出了絢爛的禮花。

好不容易輪休,劉晨風跑到銀行見保安同學李大壯。剛進大廳,身後傳來砰的一聲,一輛經過改裝的麵包車衝到了大廳。

砰砰砰,三聲槍響,車上下來四名頭戴黑色面罩、手持衝鋒鎗的悍匪,衝着窗口一頓掃射,看到防彈玻璃沒有打壞,又從車裡拿出一個四零火箭筒。

轟。

兩人從打開的大洞大搖大擺的進了裡面。

等煙塵淡了一點,柳乘風看到所有人都乖乖的趴在了地上。李大壯同學已經昏死在了一旁。

「起來,上車。」

一名悍匪一腳踢在柳乘風的屁股上。看了一圈,就這小子最瘦弱,拉着他上了車。

車剛開到廣場路,四面八方的警車就把他們團團圍住。

一番槍戰,戰友們始終被火力壓制着,傷忙慘重,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柳乘風看着歹徒從車上不斷的扔出手榴彈,看看手上的手銬,偷了一個,勇敢的拉響。

……

清晨,陽光散漫在安靜的病房中,暖暖的照着一張蒼白的面孔。

嘶,咳,咳。病人發出了輕微的聲音。

我,沒死?

閉着眼睛,把腦子裡混亂的記憶從頭到尾捋了一遍。

良久!

劉晨風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世事弄人,沒有想到前世一個優秀安全員居然重生成為一個癮君子。

現在這具軀體的原主人叫柳乘風,出身燕京名門,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去年在燕京囂張跋扈的得罪了某位大人物,導致整個柳家遭到牽扯。就在柳家衰敗之際,馬上被逐出柳家之時,聽說當年柳家和張家有婚約,便主動要求入贅張家,完成婚約,只求一個福貴安生的生活。

咣當。

劉晨風還在繼續消化腦子裡的記憶時,聽到醫院的門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

「柳乘風!你醒了?你現在膽子現在是越來越大啊!居然敢偷看青兒洗澡?」

人未到,聲先到。張倩怒氣沖沖的走到柳乘風面前。

看着眼前陰着臉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張倩!

記憶中她只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結婚半年連個手都沒有牽,不過她倒是也沒有管過自己。

劉晨風坐在病床上,看着張倩和自己對視的乾淨眼眸,想到了自己的未婚妻梁冰。

同樣也是一個百里挑一的美人,卻比這個女人遜色了幾分。

不過她再漂亮也不是自己的愛人,沒有半點欲望和幸福感。只有看到梁冰的時候,激情和渴望才會被喚醒。

「我們離婚吧,這場婚姻對你我而言都是負擔!」

「你!你又想問我借錢?」

張倩每次聽到離婚,心中都會高興一會兒,但是很快就明白這又是柳乘風的把戲!

這貨總是拿着離婚威脅自己,因為他的入股讓離婚變成了不可能。如果真的離婚了,現在的麗人集團馬上就要分家,這是自己不希望看到的。想到這些,心中充滿了無奈。

「張倩,這都讓你發現了?那你能給不能借我點錢,回頭還你?」

什麼?張倩瞪着大大的鳳目看着柳乘風。他不叫自己媳婦改叫張倩了?而且輕佻的口氣也變成了一種羞澀。

自己那一花瓶不會砸出後遺症了吧?

「不認識我了?」

看着張倩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劉晨風伸手摸了摸腦袋後面的大包問了一句。

嘶,這妞下手真夠狠的。

不過是看了看小姨子張青洗澡,被她發現,一個花瓶把這小子給打死了。

倒是便宜了自己,也是拯救了她。

想到拯救了張倩,劉晨風感覺借錢合情合理了,眼神變得從容了很多。如果沒有自己的重生,你,張倩恐怕會被判死刑或者無期。

「給。」張倩從錢包拿出一千元遞到柳乘風的手裡,「我就只能給你這麼多,錢就不用你還了!」

「謝謝。」

接過錢塞進兜里,劉晨風看着張倩一臉坦蕩。

謝謝?張倩有些吃驚的看着劉晨風,沒有想到居然從這個人的口中聽到這兩個字!

劉晨風扶着床試着走了幾步,勉勉強強,差點摔倒。但是劉晨風很快驚奇的發現這幅身體的素質居然出奇的好,力量就像海潮一樣有力的涌動。特別是右手食指,無意碰到胸前玉佩的時候,一股暖意瞬間傳遍全身。人立刻精神起來。

想到自己剛和梁冰剛訂婚一周,既然還活着,就必須趕緊回去告訴她,還有自己那個在市醫院住院的痴呆母親,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照顧她。

看着柳乘風扶着牆在病房走着,張強像看怪物一樣看着他。這貨現在的生命力怎麼這麼頑強?按照他的習性,現在見到自己應該是渾身喊疼,借着機會讓自己照顧他才對,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走了十分鐘,柳乘風裝作氣喘吁吁的坐回了床沿。拿着毛巾擦着汗,看了一眼正玩味的看着自己的張倩。前凸後翹,果真是個極品。

張倩看到柳乘風肆無忌憚的看着自己,剛熄下的怒火又被點了起來。就是因為這個眼神,自己才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花瓶。

「柳乘風,你這是一百個不服?你是不是感覺偷看小姨子洗澡很有感覺?我看你現在還能走路,說明我那花瓶打你打的太輕。」

「太輕?是不是打死了你才解氣?」

柳乘風冷冷的回了一句。扶着牆一瘸一拐的向病房外走去。

這時一名護士正好進來巡房,看到柳乘風倔強走路的樣子,急忙過去把他扶住架回了床上。看着一臉冷漠的張倩,責備了一句。

「你還是病人的家屬嗎?病人都累成這樣也不知道幫下,有你這樣的嗎?如果不是一個奇蹟,你知道那一瓶子有什麼後果嗎?」

聽到小護士的訓斥,張倩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姿色平平,這還有女人主動護着這貨了?淡淡的甩了一句。

「人都沒事了,能有什麼後果?」

「病歷上寫着,經初步檢查,病人腦死亡。也不知道這小子走什麼運,還是秦醫生誤診,今中午他竟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