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用子彈給我警告,讓人不得不屈服。我和這裡人唯一共同的地方就是我也不想死,大山找來藥物,給我包紮好。他們多次提醒我別做傻事,這一次有大山給我求情,下一次絕不會走運。

一天天,我看着有人從這裡進出,身上會多出不少傷疤,可誰都不敢聲張。在這個比監獄還悽慘,沒有任何人權的地方,除了忍受折磨,你別無他想。但我的怒氣越來越高漲——其實在任何地方,只要是有黑暗陰影的地帶,就有老大這一說,我們這個地下室有兩個組的工人,大山是二組,還有一個一組的人在上頭,通常情況下,是兩個組的人分批上去幹活。因為干那種工作實在太勞累,沒人能堅持做五天。

那麼,為了讓人累的筋疲力盡再休息,規定的換班時間也就成了五天。然後,累的不行的人會先休息二十來個小時,只睡覺,不吃不喝。如此的惡性循環,不等一個月就要累倒一個人,他們的身體循環機制被打亂。不過這對惡人來說是小菜,每隔幾天,總會有新人來報道,有時候是一個,有時候是三五個。聽說最多的一次來了二十多個。

我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外面的事情,想海鷗和小柯,也想趙冰和周靜這些女人。男人嘛,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會用思緒控制自己來做一些簡單的宣洩,這是人的本性。大山也能搞到一些美女的照片,我猜想那是神秘的吳老大有意為之的,目的是給我們這些看不到女人的老爺們兒一點空間,不讓我們完全的與世隔絕。畢竟……人的潛力是很怕的,要是真逼瘋了這群工人,槍子也不是拳腳的對手。嗯?你認為我危言聳聽了?如果你身臨其境的話,會和我有同感的。

我的身體比較好,每天上藥,不足十天就能走路了。稍微有點勉強,需要扶着牆壁或者是別人攙扶着,但總算是個好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