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房間裡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誰啊?」

「是店裡的員工,送貨來的。」桐姐對着房間說,然後蹲下,開始拆盒子:「我想看看,這些東西質量怎麼樣,要是不行,你還得給我換。我這是要送人的。」

「額……哦。」我猜想,那房間裡八成就是王林,真是白瞎了,世界上什麼好男人沒有,偏偏找了這麼一個混蛋傢伙,這不是好女人都讓狗給搞了嗎?也就是鬱悶鬱悶,看着桐姐美麗的身軀,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發起『進攻』,好想從後面往前頂幾下。

桐姐拆開箱子,一臉的不爽,指着那些貨物:「不是告訴你要一箱麼?怎麼只有半箱?」

最擔心的事情來了,我得解釋:「這是我拖關係弄到的,其餘的明天很難弄到手,恐怕要到下周才行。」

桐姐拆開一個棒子,粉色的,盯着那東西的形狀和商標看看,又用手去測量:「韓國貨,質量過關嗎?」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居然會說出:「質量好不好的,你用了就知道了嘛。」

真想給自己一個耳光。

「呵!」桐姐把東西扔回箱子裡,審時度勢的看着我:「鄭強,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有心機的人啊。這種話都說的出口。」

行了,爺們錯了行不行?

「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她嗯了一聲,在我出門之前,還不忘叮囑我:「給我記得啊,缺的貨物一定給我補齊,不然我閹了你。」

晚上,我也算睡了個好覺,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才起床。習慣了,每天不睡到十點以後,人都沒精神。吃飯時,飛雪給我發來信息,問我有沒有聽她的話,我說東西我沒送。人還是不能做虧心事,即使這件事做的還算地道,可我騙了飛雪,我想,還是去桐姐辦公室,把事情悄悄告訴她為好,天曉得飛雪會怎麼讓我吃癟。

「桐姐在麼?」我問前台的雲浪。

「在的。」她正在塗抹指甲油,也顧不上看我,只對着桐姐辦公室的方向掃了一眼。

我吸完一支煙,過去了,門沒鎖。

「桐姐?」剛一推開門,就看見——桐姐正在使用我給她的『武器』,痴迷的自我安慰着。立時,我驚呆,還多看了一眼,渾身滾燙,趕緊掩上門。

「行了行了,別裝了,既然看見了就進來吧。」桐姐一邊說,一邊開始穿褲子。

我鼓起勇氣,裝作沒事發生一樣進去,然後小心地鎖門。

「你鎖門幹嘛?」

「啊?」是啊,這個舉動好猥瑣,可我要說的事情必須保密:「桐姐……我有事情和你說。」

「什麼事?」

我把飛雪和我說的事情,前前後後都告訴了她,沒有隱瞞。說完了,我懸着的心也放下了,但我沒說視頻的事情,還是擔心……

桐姐這個人精明的要死,當個特務都不再話下,她眯起眼珠:「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飛雪手裡?」

「沒有。」

「真沒有?」她穿好鞋子,把用完的武器丟進了抽屜:「在我這裡就說實話吧,別有任何隱瞞。我可以保證既往不咎,這個把柄一定是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你怎麼知道?」

「看你的委屈樣就知道了。」她拿紙在關鍵部位擦了擦,然後說:「放心吧,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事情,我說清楚了。

桐姐聽了全部,她沒有生我的氣,但對飛雪,她也不好直接就炒魷魚:「這個婊-子,居然打起我的主意了,真是自找死路。」

「桐姐,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我還想保住我的飯碗。」

我的意思,她聽明白了:「你放心吧,這件事我不怪你。男人嘛,偷窺是很正常的事,我也偷窺過別人,這不算罪過。那我要和你我把戲演下去。」

我奇怪了:「你為什麼不直接開除她?」

「開除?」桐姐搖頭,遞給我一根雪茄:「你知道這個飛雪的來路麼?她表哥是西城黑幫的人,跟的是老刀疤子徐兆天。我要是得罪了她,那也沒我的好果子吃。可我也不能容忍別人想要對付我。」

她吸了幾口煙,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這樣吧,這批貨的事,我不提,你也不提。她不是很想讓你上她嗎?那你就放心大膽的上,我給你撐腰,臭婊-子,玩我。我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本事。」

「冒昧的問一下,這批貨你不會真的只是拿來自己用的吧?」

她咧嘴笑着,在沙發上坐下,撩動髮絲:「剛剛你不是看到了嗎?呵呵……其實這批貨不是我要的,我就拿一個樣品試試看效果而已。行了,別的事你就別問了,知道多了對你不好,你先出去吧。」

我暈,還知道太多對我不好,說到底不就一個震動-棒麼,裝神弄鬼的。

剛出門,就看到飛雪站在門口,兩隻大眼睛望着我,似乎能看穿一切。

「飛雪。」我輕聲喊道。

她嘴巴沖房間裡努着:「你找桐姐有事兒?」

「沒事,我來送貨的。」一想不能露餡,馬上改口:「是套,不是別的。」

她點點頭,走進了房間。

媽的,嚇老子一跳,這貨不會是一直都在偷聽吧。

一天很快過去,沒什麼事情是不正常的,桐姐一直沒提這件事,可飛雪卻總對我眉來眼去的,找時間讓我和她單獨說話。四點多,客人不忙,她喊我去了女廁。

「這可是女廁。」讓人看見,還以為我是變態呢。

她開始質問我:「你是不是給桐姐送了那箱子東西?」

「沒有。」我矢口否認。

「你在騙我。」

「沒有。」我重複道,受不了她這樣對待我的目光,於是轉移話題:「你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你要讓桐姐難堪?」

「這不關你的事,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

操蛋的,當老子是白痴?這樣被你使喚?憑什麼?我推開她:「讓開!爺沒功夫陪你在這裡玩。」

誰料這女人的厲害,她直接撕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包括胸口的,還衝着我邪惡的笑着。我的心一涼,心想這下真要懵逼了,她會……

「非禮啊!非禮啊!」飛雪突然間大喊起來。

我的心啊!要被她活活給嚇死,,馬上捂住她嘴巴:「我靠,你瘋了吧你!誰他娘的非禮你了!」

她取下自己的髮簪,在胳膊上還劃了兩道,繼續笑着。

我靠!

「怎麼回事?!」有人闖了進來,是『花尾』,她的個子比較矮,一進來就呆了:「你們兩個……在幹嘛?不怕桐姐啊,她人還在店裡呢。」

我想這個女人就此收手了吧,卻不想她還蹲在地上,抱頭痛苦,一句話也不說。

「怎麼回事?」花尾問我。

我能怎麼說,這混蛋是訛上我了,弄不好老子真要坐牢。廁所里就我們兩個人,她故意這樣,即便是小姐也不能強迫,這可是法律。

卻在這時,另一個人過來了,正是桐姐。

「怎麼回事?小強,你怎麼在女廁?」

我不搭話,說了也沒人會相信。

桐姐似乎看穿了一切,只是斜嘴笑笑:「花尾,你帶飛雪去換件衣服,今天就先休息。」

「他——」飛雪真是演技派,眼淚都出來了:「他想強-暴我。」

「你胡說!」

「行了,別吵了。」桐姐搖頭:「飛雪,到底是不是他強-暴你,這件事還有待考證,我桐姐也不是個輕易上當的人。你自己心裡那點小九九,我就不說你了,如果你執意要把事情鬧大,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飛雪眼珠轉了轉,站起來,推開擋道花尾就走。

後來,就剩下我和桐姐兩個人了。

「桐姐,你相信我?」

「不。」她搖頭:「沒看見的事情,我誰都不相信。」

「那你……」

她拍拍我的肩膀:「你也真是奇怪,怎麼什麼地方都不去,偏偏來了這家夜總會上班。」

我聽不懂,這和我去哪裡上班有什麼關係。

我拽住她:「桐姐,這件事和我有關係?」

「這樣吧,你晚上來我家裡,我和你細說。」

「去你家……」

「放心,你還怕我吃了你啊。」她低頭沖我褲襠處一個冷視:「再說你那小玩意兒也滿足不了我。」

哎喲,我去,這算是挑逗我嗎?

不行,我得把持住,千萬不能因為她的美麗而瘋狂。我要控制……控制……再控制……老天爺,我沒控制住,還是變大了。

當天晚上,飛雪走了,是前台的人告訴我的。她是直接辭職的,桐姐也很爽快的給她結了兩個月的工資。這更加讓我相信,飛雪就是想和桐姐爭位子的,但她突然離開,也許是心灰意冷,有些事一旦被發現了,就能難再有作為了。

晚上,我坐了桐姐的車,陪她一起回家。

「桐姐。」車子開到一半,我就問了:「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飛雪這樣想陷害人?」

「你現在只是一個小職員,沒必要知道這些。」她說:「可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你說。」

「飛雪那麼做,不是要針對我,而是要對付你。」

「我?」這更讓我摸不着頭腦了:「不是——桐姐,我和飛雪無冤無仇的,幹嘛要和我過不去?而且她明明是讓我對付你啊。」

「她怎麼想的,我說不清楚。我和飛雪沒有任何過節,她想要做到我的位子上來,太容易了,根本不需要這些手段。我對你說過,她有背景,還是黑社會的底子。」說到這裡,桐姐停頓了:「有些話,從我的嘴裡說出來也許不是太好,可你早晚得知道,你的未來不止是一個小職員那麼簡單。從你第一天到夜總會上班的時候,就有人找過我。」